他吃颗花生,冷笑道:“看吧,看看谁更快。”
“福建地*员自然会为老夫遮掩,否则陛下震怒之下,他们能有几人幸免?方醒,安纶,你们可懂这个官场道理?”
他端起酒杯喝口,惬意道:“那些人……那些过往,谁没有过往。连陛下都说既往不咎,你们要去翻动,可知道湖水看似清澈,却不能在底下翻动,否则就会变成浑浊。”
“你门两伯爵,当真以为自己是徐家吗?福建地本是安安稳稳,你若是要去搅风搅雨,看看陛下能否容得下你家子!”
他微微笑,脸颊肉微微向上堆积,法令纹越发深刻。
他皱眉道:“让他少玩女人,省得哪日把自己玩没。”
老仆笑道:“老爷放心,大少爷这些年可没出什岔子。”
闫大建笑骂道:“知道你会护着他,去吧。”
等老仆走后,闫大建开始写信。
他在给至交好友写信,告诉他们自己对目前现状很满意,日子过得充实无比……
吃完晚饭,闫大建照例是去书房。
“老爷,有大少爷信。”
多年老仆递过来封书信,闫大建接过后仔细看看。
信是闫春辉写来,在信中他抱怨福建地*员都是在混日子,所以他想调到京城来。
闫大建面无表情把这封信给烧,老仆见就有些担心道:“老爷,可是大少爷有什不妥吗?”
回来。”
战马脑袋摇晃着,伸出舌头去舔安纶,仿佛知道他痛苦。
安纶摸着它脑袋,吸吸鼻子道:“后来咱家能出宫,准备去金陵,就请人去……娘和妹妹……”
他身体在颤抖着,然后抱着战马脖颈,泣不成声。
那哭声在黑夜中散去,恍如九幽厉魂在嚎叫。
他给自己斟杯酒,然后舍不得从排列整齐花生米队列中拈起颗,优雅放进嘴里。
老仆出现在门口,说道:“老爷,夫人……”
闫大建微微皱眉,说道:“溺子如杀子,这个道理她不懂吗?”
他遗憾看着桌子上剥好花生,然后把它们全都收集起来,把抓。
出书房,闫大建负手看着
写完书信后,他把桌子收拾好,然后让人送来酒,下酒菜却只要花生。
“方醒……”
闫大建剥炒熟花生,然后颗颗放在桌子上,整齐就像是火枪阵列。
他微微眯眼,眼帘遮住侧面蜡烛光线,眼神深邃。
“还有东厂,以为老夫不知道吗?”
闫大建摇摇头,说道:“从今日起,春晖想给谁送礼都拦。”
地方*员给京城*员送礼,这是古往今来都少不得。
闫春辉有个礼部左侍郎老爹,可该有规矩也得有,不然别人说你骄横,名声都弄臭。
闫大建话里意思有些保守,老仆想到最近朝局,就说道:“是,正好夫人让人去福建看望大少爷,老奴这就去叮嘱番。”
闫大建说道:“让春晖低调些,少说话。还有……”
……
礼部尚书依旧没有人选,这对于闫大建来说依旧是个不好不坏消息。
他知道自己不能使劲,最好办法就是安之若素,从容些。
但他最担心却是方醒那天话。
若是方醒派人去福建,会不会查出自己当年那些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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