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政治家,没人会为个死人冒险,哪怕点都不值得。
可方醒居然在皇帝震怒情况下还要为安纶话背书,这不是疯子是什?
他这是为什?
朱瞻基微微眯眼,心中叹息。
太重感情人啊!
“现在外面传沸沸扬扬,只说是东厂跋扈,安纶就是纪纲第二,而且还烧死个礼部左侍郎,朝纲何在?”
方醒抬头,神色木然道:“闫家当年肯定是犯下大罪,只是闫大建是官,所以能压下去。安纶多年隐忍……”
他看朱瞻基眼,朱瞻基更加恼火。
若非是你硬是要把安纶调进宫中来,安纶肯定会想方设法去查找闫大建罪行,这样皆大欢喜。
杨溥觉得方醒有些过,就出班说道:“兴和伯,此事只是安纶面之词。”
个锦衣卫突然惊呼道。
大家纷纷看去,就见到大滴泪水从那匹马嘴下滴落。
……
方醒路疾行到御前,正在议事君臣都闻到股子烧焦味。
“可有结果吗?”
有锦衣卫人在叫骂,然后准备反击。
“回来!”
沈阳出头,却是喝住自己麾下。
个番子跪在那里,小心翼翼把钩子取下来,然后和其他人起把遗骸身上东西搬开。
“公公!”
朱瞻基心中微叹,问道:“那边如何?”
你要为
杜谦微微叹息着,然后别过脸去。
“安纶还是在东厂留下恩义。”
方醒微微眯眼,然后快速眨动几下。
又个番子走出来跪下,“伯爷,小恳请为公公收敛。”
“伯爷,小恳请为公公收敛。”
这样人注定不能柄国,因为他迟早会因为重感情而误国事。
他本想把这话抹过去,可看群臣模样,分明就是在等着。
但凡是重臣就知道信诺重要性,说不算,说当放屁,那抱歉得很,你就是个小人,此后大家都会排斥你。
所以不管你是君子还是小人,在朝堂之上你必须得是个君子。
君子言,驷马难追!
方醒看他眼,说道:“方某担保!”
嘶……
朝堂上阵轻嘶。
他居然敢为安纶话担保?
这人是疯吗?
朱瞻基神色冰冷,显然是恨不能把安纶抓住,然后千刀万剐。
东厂私自拿下大臣动刑,而且把火还烧死那两人,以后史书会怎记载这件事?
方醒躬身道:“陛下,安纶有功。”
朱瞻基冷冷道:“他是有功,可他过呢?”
这是朱瞻基第次没给方醒面子,可见他对安纶干出这事有多痛恨。
个番子小心翼翼把遗骸搬出来,后面有人找来门板,遗骸被放在门板上,但却不知道该去何处。
方醒已经不在,杜谦指指边上道:“先放边上吧。”
战马缓步过来,等遗骸被放下后,它也恰好走到边上。
它低声叫唤着,伸出舌头去舔着那张被烧缩脸,然后……
“它流泪!”
“找到!”
这时火场里有人喊声,方醒见那些番子们群情激昂,有人甚至都落泪,就点点头。
“锦衣卫滚开!”
群番子冲过去,拳打脚踢把那个用钩子勾住遗骸锦衣卫打开。
“草泥马!这是要造反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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