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作更是轻得像羽毛飘落,几乎感觉不到疼,只有点痒,可是没法挠。
俞心桥都佩服自己,这种时候,竟然还能分心去看徐彦洹手指,和从前样修长漂亮,只是虎口处多道暗色疤,如同白璧微瑕。
经过斟酌觉得应该可以问,俞心桥开口:“你手……”
“切菜时候不小心。”
徐彦洹回答干脆,像是早就料到他会有此问。
天色渐暗,看似平静天即将过去。
俞心桥拿着从医院带回来药水和纱布,进到洗手间。
刚撕开纱布,阵由远及近脚步声后,虚掩着门被推开。
俞心桥正对着镜子里略显狰狞伤口皱眉,无暇顾及来人:“还没好,你去另个洗手间吧。”
安静片刻,站在门口人径直走进来。
而且如果换做别人问,应该是有委屈意思吧?
徐彦洹怎会委屈?这太离奇。
俞心桥压住心中可怕猜测,尽量客观地回答:“挺好吃。”
四十五分钟后开饭。
和昨天样简单两菜汤,没有辣,没有俞心桥不爱吃胡萝卜洋葱等蔬菜。
回忆。
徐彦洹手里拿着遥控器,电视机刚被他关掉,面对俞心桥刚醒来直勾勾看着他双眼睛,时也有些无措。
好在俞心桥很快清醒过来,他摇头,在沙发上坐直身体,说:“不小心睡着。”
不小心,梦到十八岁你。
去洗手间洗把脸出来,看见餐桌上堆着塑料袋,俞心桥走上前:“晚饭出去吃?”
俞心桥便也不再追问,只是职业病似又看那道疤几眼。
世界上怎会有把刀,忍心割伤他手?
初春夜晚寂静又喧嚣。
俞心桥靠在床头,膝上放本乐谱,时而敲敲指法,时而哼唱几个小节
“帮你换药。”徐彦洹说。
或许是徐彦洹不由分说态度太过自然,又或许俞心桥潜意识里就不想看那丑陋伤口,总之纱布被徐彦洹接过去。
好在,俞心桥怕疼这件事,可以说是无人不知。
即便如此,徐彦洹小心翼翼样子也有点过。
俞心桥和他面对面站着,视线平视能看到他纽扣解开到第二颗衣领,随着刻意放轻呼吸起伏喉结,稍抬头,还能看到紧绷下颌线。
吃饭时不宜太安静,俞心桥没话找话地问徐彦洹怎会做饭,徐彦洹说:“以前也会做。”
俞心桥心说知道啊,以前你经常自己带饭去学校。只不过口都没给尝。
许是意识到俞心桥问是现在,徐彦洹又说:“不忙时候会做,忙话还是吃外食。”
说是婚后。倒和俞心桥想差不多,律师忙,演奏家也忙,下午俞心桥登陆航空公司官网,发现自己回国之后到处飞,个月至少有半时间不在家住,想来也是聚少离多,很少有机会这样坐在起吃饭。
为这种过分理所当然温馨气氛找到合理解释,俞心桥暗自松口气。
他默认两个大男人很少在家开火,吃外食才是常态。
徐彦洹正把买来食材往冰箱里放,闻言动作顿,转过身:“不好吃吗?”
俞心桥没明白:“什?”
“做饭。”徐彦洹重复遍,“不好吃吗?”
再寻常不过个问题,从徐彦洹嘴里问出来,就有种诡异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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