拨开人群进去,徐彦洹喘着粗气,眼前幕让他目眦
如果穿这样不给进话,徐彦洹想,那就让俞心桥自己进去听吧。
反正他也听不懂那些古典乐。
从城北到城南,乘公交不堵车情况下需要三十分钟。
周末路上车多,得再加三十分钟才算保险。
这样盘算着,徐彦洹加快脚步,到筒子楼两级台阶往上爬,拐个弯,撞上从二楼下来邻居大婶。
还嘴硬不承认。
“才懒得带屋里那小子赌球。”黄老板笑得眼睛挤成条缝,“这个人你知道,有闲钱赌把,没钱睡大觉,跟那些盘核桃遛鸟大爷样,属于项不影响工作生活业余爱好。”
徐彦洹这才有反应,抬头看眼店铺门口挂着牌子——今日休息,有事请拨打158xxxxxxxx。
秒打脸,黄老板挠着头尴尬道:“钢琴这种大件不可能天天开张,自从你那小同学跑空门,就做这牌儿,反正该生意肯定跑不掉。”
说到小同学,徐彦洹手上动作不自然地顿下。
,赌这些年都是瞎算,这些年基本收支相抵,玩个寂寞。
“这东西能保本就算没亏,玩就是心跳。”工人兴致勃勃道,“欧洲杯马上来,到时候你带带……”
“砰”声,徐彦洹把吃完餐盘拍在桌上。
那工人肩膀抖:“这大动静干吗,吓跳。”
他当徐彦洹无心,转头要跟黄老板继续聊,徐彦洹直接站起来,踢开凳子,往外面走去。
“你是208那家儿子不?”大婶忙将他拦住,“回来得正好!”
看见大婶表情,徐彦洹心里咯噔:“是,怎?”
“有个男找到你家,你妈不开门,他就把门踹开,这会儿正……”
没等大婶说完,徐彦洹就阵风似冲上去。
走廊上远远就就看见家里门大敞着,连同那形同虚设防盗铁门。有附近住户听到声音来看热闹,围在门口指指点点。
没能逃过黄老板眼睛。他看破不说破,夸张地个大动作扭头去看墙上挂钟:“诶哟都点,要是有约会,这会儿回去梳洗打扮下再出发,时间刚刚好!”
音乐会是下午三点到五点,在位于城东浔城音乐厅。
不知是否巧合,今天市场活儿很少,走之前徐彦洹去几家相熟店,都说货还没到。
回去路上,徐彦洹用手机百度下音乐会,看着搜出来图片,无论台上演奏者还是台下观众都西装革履正襟危坐,徐彦洹忽然有点犹豫。
他没有正装,最新衣服是去年在地摊买白T和运动裤。
没多久,黄老板也吃完出来,点支烟衔嘴里,笑眯眯看着在门口收拾扎带徐彦洹:“怎,听到‘赌’字不高兴?”
徐彦洹头都没抬:“没。”
黄老板是这批发市场里为数不多知道徐彦洹家庭情况人之。大半年前徐彦洹找到这里问招不招工,黄老板嫌他未成年,问他有没有什“让非用你不可理由”,徐彦洹说:“爸赌钱欠高利贷六十万,要赚钱养家。”
当时徐彦洹眼神,黄老板直到现在都忘不。
不到年,徐彦洹就有大人样子,可到底还是个小孩,脸上藏不住事,不开心就要让全世界都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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