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明安仍然笑着,礼貌地伸出手:“您好,叫谢明安。想必这位就是小桥口中律师朋友。”
不知是否错觉,俞心桥察觉到他特地加重“朋友”两个字。
那只手在空中悬好会儿,徐彦洹才伸手同他相握。
开口时声音沉冷,徐彦洹说:“您好,叫徐彦洹。”
回去路上,在俞心桥追问下,徐彦洹告诉他,名叫小海男孩现已在他妈妈陪同下返回医院,除点擦伤没什大碍。
“嗯。”
“以前没听你提过。”
“回国之后才联系上。”
谢明安本也就是随口问,问完话题又转回到俞心桥身上:“发现,你回国之后比在国外开朗不少。”
“是吗?”俞心桥好奇,“在国外是什样子?”
谢明安也掏出手机,调出个二维码:“先把加回来吧,之前你把拉黑。”
俞心桥尬住:“怎会……”
谢明安却是副豁达态度:“当时追你,你不答应,不死心继续追,你就把拉黑。”
俞心桥更是窘得不行:“竟然有这种事。”
“没关系,追不成就当朋友好。”谢明安又笑起来,“是你说以后合作,说话可要算数。”
中完全回过神来,听着周围人事不关己议论,只觉顶楼风还在吹,他不由得拉高衣领,盖住自己半张脸。
按说这打扮足够低调,没想还能被人认出来。
“俞心桥,是你吗?”名身穿长款风衣年轻男人走过来,在近处确认下,笑着说,“远远看着就像,没想到真是你。”
俞心桥发愣半天,食指指向自己:“您……认识?”
听说俞心桥失忆,年轻男人自报家门说他叫谢明安,是俞心桥在国外同学兼朋友。
俞心桥松口气:“幸好咱们及时赶到。
谢明安说悄悄话似凑过来,俞心桥发现他眼角微微下垂,和某人深邃凌厉相反,这种长相人看起来随和许多,容易让人亲近。
“挺忧郁,好像受很重伤。”谢明安戳戳自己胸口,“指心伤。”
“当时就在想,是谁舍得让你受伤,如果换做是——”
话没说完,俞心桥边手腕忽然被抓住,接着被个大力拽,反应过来时候,已经离谢明安米之远。
抬头看见徐彦洹喜怒不辨张脸,俞心桥先给他介绍:“这位谢先生是在国外朋友,们刚巧在这儿碰到。”
“……行。”
两人又聊会儿。
谢明安回国不久,如今在这间酒店包间客房常住,刚也是听见外面骚动下来看看。
被问到怎会在这里,俞心桥说:“跳楼男孩是……呃,个朋友当事人。”
“你朋友是律师?”
“是学小提,经常在琴房碰到你,后来主动与你攀谈,请你吃饭,来二去俩就熟。”
俞心桥点都想不起来,歉然道:“这忆失得真不是时候。”
“是回来得不是时候。”谢明安笑说,“要是早点回来,说不定还能给你伴个奏什,蹭波你演奏会热度。”
听这无所顾忌口气,两人之前应该确实很熟。
终于出现个对那六年有所知情人,俞心桥摸出手机:“你是微信里哪个?这次演出曲目已定,以后有机会再合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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