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,是不是从来没有对……”
“从来没有。”徐彦洹声音沉冷,仿佛来自深渊,“讨厌你,直都讨厌你。”
而俞心桥,似乎已经开始对这些伤人话产生免疫,好像堆积在头顶血液已经凝结成冰。
怪不得从来不给回应,原来是讨厌,忍耐到现在已经不容易。
俞心桥发现自己被分裂成两个人,个极度冷静,站在冷冽寒冬里,对吹在身上刀子般冷风视而不见,另个躲在背后,蜷缩成团,捂住耳朵不敢听。
直觉告诉俞心桥,肯定有哪里不对劲。
在他看不到地方,肯定出现什问题,才让徐彦洹说出这样话。
因而听到“除非”两个字,俞心桥眼睛亮,产生有种绝处逢生般期待。
可是徐彦洹看着他,说:“除非,你能给很多很多钱。”
“不需要不值钱东西。”
他说问句也是下沉语气,总是给人种极致冷漠感。俞心桥不是没察觉到他抗拒和疏远,可他要做事还没有做完。
“你搬家?”俞心桥说,“有东西要送你。”
问题意料之中地被徐彦洹无视,他垂眸,看眼俞心桥捏在手里东西:“这是什,值钱吗?”
“如果送到当铺,这个能换多少钱?”
即便做过心理准备,当真正从徐彦洹口中听到这样话,俞心桥还是感到全身血液都冲向头顶。
寒地冻,切都是暖融融。
而此刻,坐在公交车里,隔着车窗玻璃看沿街热闹场景,徐彦洹格格不入地冷眼旁观。
哪怕,俞心桥也跟上车,就坐在他后面座位。
徐彦洹不想转头,也不敢。他怕多看眼就狠不下心,也怕徐震阴魂不散就在附近。
经过上次闹腾,徐震以后轻易不敢再逼他,毕竟钱再多也得有命花。但也无法保证不会有事,毕竟徐震是个无所有末路狂徒,等他回过神来,再壮壮胆,不知又能做出什丧心病狂事情来。
没来由地想到雷雨交加又停电
昏蒙暮色中,弥漫开腐坏气息。
是俞心桥印象中徐彦洹,那个不卑不亢,即便身处黑暗依然保持清醒独立人,正在点点崩塌。
不知过去多久,俞心桥听见自己问:“那你要多少?”
“你给不起。”徐彦洹说。
俞心桥现在拥有都是父母给,他确实给不起。
他勉强地深吸口气:“这是蓝色月光石,亲自打磨……”
“那不要。”徐彦洹没什情绪地笑声,“你走吧,别跟着。”
“徐彦洹。”俞心桥提高音量,“你怎,到底发生什?”
他认识徐彦洹不是这样,不过个月不见,为什完全变?
沉默没持续太久,徐彦洹木着脸:“什都没发生,只是不想看见你,不行吗?”
只要待在浔城,就不可能百分百安全,除非回到首都,让徐震鞭长莫及。
揣在口袋里手握成拳,摩挲着虎口凸起刀疤,徐彦洹无声地在心中做下决定。
半个小时后公交车到站,两人前后地下车,沿街走到人烟稀少路段,在前面走着徐彦洹突然转过身来。
俞心桥也停下脚步,在两米开外静静地看着他。
“不是说会离远远?”徐彦洹先开口,“跟着干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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