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浔城天之中最忙碌时刻。
老城区道路两侧霓虹闪烁,熙来攘往,人们走在下班、放学回家路上,被商店里传来欢声笑语洗去身疲惫,各色餐馆里传来香味让人食指大动,归家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。
年关将至,即便天
可俞心桥明明听见电话背景音里有汽车鸣笛声。
此时俞心桥无暇深究梁奕缺考真实原因,下午最后门英语,俞心桥提前半小时交卷,把笔袋用草稿纸随意卷,就往校门口走去。
他猜徐彦洹今天也不会回班,更不会参加晚上散学典礼。
果不其然,没等多久,距离考试结束约莫还有十分钟,穿着校服徐彦洹从楼某间教室里出来,双手抄兜,低头走路,快到校门口时抬眼,整个人愣住。
俞心桥迎着他目光上前,问:“这些天,你去哪儿?”
起身时,俞心桥发现自己正站在洗手间窗畔,徐彦洹来救他时站过位置。
那天,他恍惚以为徐彦洹是王子,他自己则是被困高塔莴苣男孩。
可现实不是童话故事,现实很少圆满结局。
况且,这段故事从头至尾都只有他厢情愿,徐彦洹从未给过任何确切回应。
那晚之后,许是隐有预感,又或许是接受现实,俞心桥没再找徐彦洹,被同学问到,也只是平静地说:“他不想让们找到,就算把浔城翻个底朝天也没用。”
人坐在空荡荡客厅里,听见吧嗒声,眼泪落在手背声音。
如果问俞心桥有什特长,排在弹钢琴之后定是憋眼泪。
想哭情况那多,不是每次都要哭出来。
这次他忍好久,终究压不住心底翻涌难过。他给自己找借口,是因为伤口太疼。
抬手擦眼泪,不小心碰到伤处,更疼。
他已经不抱希望,他只想给自己个交代。
然而徐彦洹抿唇不答,连视线都移开。
即将擦身而过时,俞心桥后退两步,张开手臂挡住徐彦洹去路。
“有东西要给你。”他说。
而徐彦洹只是轻扫眼他包着纱布手,语气冷淡地说:“让开。”
时间晃到期末考,五门主课被压缩在两天内,散学典礼安排在最后天晚上,可以说把时间利用到极致。
考场座位按上次考试成绩排,俞心桥成绩般,在楼上文科班教室考试。第天考完回自己班级,就从梁奕那边听说,徐彦洹回来。
“不过听考场同学说,他卡着时间进考场,考完就走。”梁奕观察俞心桥还包着纱布手,提议道,“要不你明天试试在校门口堵他?”
俞心桥点头:“嗯,知道。”
第二天上午,在俞心桥隔壁考场梁奕请假缺考,俞心桥打电话过去,电话那头梁奕虚弱得十分刻意,说他发烧,在床上爬不起来。
俞心桥长这大,走到哪里都是呼风唤雨,何曾受过这样委屈。
他大哭出声,边哭边骂:“徐彦洹你这个大坏蛋!”
你这个撩完就跑,不负责任大坏蛋!
他气呼呼地用没受伤右手把手套拿起来,走到窗前,用力掷出去。
不到三分钟,大门被推开,俞心桥抹着眼泪跑出来,蹲在地上找刚被他扔出去手套。好不容易把它们从枯草丛里翻出来,边掸灰边骂自己没出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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