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
。”没等她说完，江若扭头道，“平时工作也挺忙
，抽不出空。”
宋诗韵
怔，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。
三年前，有个少年舞者也在这里回眸，回绝却是份高薪兼职邀请。
理由是：“平时练舞准备比赛够忙，哪有空接别活
宋诗韵点点头：“希望这大半年里老天能开开眼，让他死里面。”
与其说是祝愿，不如说纯粹是个诅咒。江若却听笑，说：“借宋老师吉言。”
就这样来回，两人找回些以往相处自在。
临分别时，宋诗韵让江若存自己手机号。
“有事打
电话……借钱除外。”
宋诗韵没揭穿，停顿须臾，再开口时镇定许多：“哦，这
巧啊。”
江若只好硬着头皮“嗯”声。
老熟人碰面，总归要聊点什。宋诗韵便问他如今在哪里高就，听说他在当演员，难得露抹笑：“那也算同行，都是表演。”
“混口饭吃罢。”江若实话实说。
“艺术不分家，在哪里表演都样。”
江若转脖子甩胳膊腿，就地来组现代舞地面动作——肩倒立空中画圆，手撑顶中段展开，最后地面画圆，来个上身展开，就着仰面姿势直接躺倒在地板上。
到底有段时间没有系统练习，几个基础动作就开始喘。
但仍给江若种从地狱回到天堂感觉，直视上方明灯都不再觉得刺眼，好像他本来就该在这里，在灯光下，在掌声中，接受来自四面八方视线洗礼。
曾经他认为酣畅淋漓后急促喘息最动听，甚至超过那些赞美声音。
曾经他，亦有站上舞台就能光彩夺目自信。
学舞费力又烧钱，经济回报也不高，混到上位圈舞者收入和娱乐圈明星比起来也是小巫见大巫。
江若自是清楚，笑声：“是那种人吗？”
宋诗韵白他眼：“嗯，你不是。你是那种出事唯恐把身边人拉下水，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，整整两年联系不上人。”
时弄不清这是夸他还是骂他，江若轻咳声，嘀咕道：“这前置定语够长。”
目送江若离开时，宋诗韵在他身后说：“如果还想上舞台，可以——”
江若也问宋诗韵近况，听说她除帮团长带团，自己也收几个学生，过阵子要带他们去首都参加舞蹈比赛，江若由衷地祝福道：“希望宋老师学生们都能取得好成绩。”
接着便是段长久沉默。
此处远离喧嚣，任城市里平地起高楼，日夜更迭变化，这里始终岿然不动，阒静无声，像幅藏在胶片里老旧风景画。
仿佛来自远古问话传来：“那个谁，出来吗？”
“还没。”江若深吸口气，“还有大半年。”
即便江若已经很小心，跳舞都没敢发出什声音，还是在出去时候碰到人。
宋诗韵是回来拿包，今天有外派演出，走得急给忘在舞团。在门口听见脚步声就觉得奇怪，心说这个点是谁在里面。
待看见推门出来是江若，宋诗韵先是愣，好容易反应过来，没头没脑说句：“你怎来？”
江若看清来人，松口气之余更有种被抓包窘迫：“刚好路过……就进来看看。”
这谎撒得拙劣。远在郊区位置，谁没事从这儿路过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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