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年他经历过许多次类似情况,可从没有哪次像眼下,几乎到穷途末路地步。
就在回病房前,律师打电话来告知最新进展,说对面也请律师反告他们,理由是违约,经纪合同签是五年,这才第三年。
毕竟白纸黑字写着,从法律效力角度考虑,比他们搜罗来经纪公司不履行义务所谓“证据”有力得多。
关于结论,
于是江若这几天假期全泡在医院里。为求心安,他出钱给安何做全面身体检查,不查不知道,安何竟然有心脏方面问题,还属于危重疾病,医生嘴里那些学术名词江若听不懂,只知道必须尽快手术,否则任何次情绪波动都能要安何命。
江若不太清楚这个“情绪波动”程度和范围,转告安何时候用是格外轻松口吻:“就个小手术,大概就是把你这些年缺心眼补上,以后你就不缺心眼。”
安何笑得停不下来,然后边抹笑出来眼泪边问:“要花很多钱吧?”
“不多,你别管。”
“别骗,知道很多。还没缺心眼到这个地步。”
儿。”
类似话语,意义却大不相同。
眼神也不样,江若分明笑着,瞳仁却是黯淡。他向宋诗韵挥挥手,对身后舞台毫不留恋似转身:“先走,通告不等人。”
其实哪有什通告,江若只在急用钱时候胡乱签个经纪公司,然后就被放养两年,连所谓经纪人都没见过几面。
分佣金时候倒是积极,这两年江若大大小小拍过十几部戏,虽然都不是主演,经济公司也从他这边分走不少笔。
江若收强挤出来笑,看向坐在病床上人:“你不缺心眼?你不缺心眼能走丢被拐卖?你不缺心眼能养着那家子白眼狼?你不缺心眼还非要跟挑明,就不能装作不知道?”
安何本就是个软弱性子,被堵得说不出话,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开个头:“可是你也——”
就被江若把按回枕头上,被子盖到脑袋顶。
“反正有办法。”江若没好气道,“医生说多休息有利于康复,睡你觉去。”
等到病房外面,刚才还气势汹汹江若背倚墙壁,整个人脱力似耷拉下来。
这种情况换谁都不能忍,为此江若自去年底便联合几个和他有样经历受害者,把这公司告上法庭。钱是难要回来,他们只求解约,恢复自由。
这种劳务纠纷官司与扯皮无异,费钱费力不好打,律师费即便几人平摊也是个令人咋舌数字。因此江若近来格外缺钱,接活儿标准也再降低,以前至少衡量下时间和付出性价比,现在两眼抹黑,只要给钱就干。
然而俗话说,屋漏偏逢连夜雨。自因为得罪人被剧组解雇分薪水都没拿到后,江若接二连三破财,先是房东突然涨房租,并要求整年结清,等东拼西凑把这钱交上,每月债务扣款榨干他身上最后点存款。
雪上加霜是,安何住院。
自被张绍元折腾晚之后,安何身体状况就直不好,为挣钱没等痊愈就回到工作岗位,高负荷工作让他元气大伤,病恹恹盘子都端不稳。上回江若给他发消息之所以没回,是因为他不慎打碎酒吧两瓶贵价酒,当场吓得脸色发白,晕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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