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而易见问句,江若却并不期待听到回答似,问完再上前半步,仰面贴近席与风耳畔。
像在预告——接下来这句,才是重点。
而席与风只停顿霎,便错过避开最佳时间。
感官上最先接收到,是如羽毛般轻盈拂过温热吐息,紧接着是发梢扫过面颊引起痒意。
枫城春夜,空气里都弥漫着潮湿。
想通江若呼出口气。
倒不是为看透自己感到丧气,而是发现这距离实在太远,天堑鸿沟般。
可是他又要走。
会变得更远。
这刻,江若生出和那离经叛道晚同样勇气,种想尝试争取不甘心。
让席与风罕见地感到轻松,几分随意地脱口而出:“就这想走?”
江若愣下,心里有个声音在问——想他走吗?
真想吗?
想会怎样?不想又会怎样?
他站在十几米开外,望着不远处神情淡漠席与风,只觉得他们之间距离有那远。
逃避心理,刚扭身,就被道清冷嗓音定在原地。
“舞蹈家,”席与风在身后喊他,“听墙脚不是好习惯。”
江若只觉耳尖发烫,说不清是因为被抓包羞耻,还是因为这浮夸称呼。
转过身时,已将局促收敛干净。
“不想听。”江若说,“是你们太大声。”
“还有,上回就提醒席总,做不到事不要轻易说出口。”
江若眯起眼睛,手搭在席与风肩上借力,唇很轻地蹭下他微凉耳廓。
把他不走心口吻原样复制,却把每个字都拖长尾音,显出种散漫天真:“很笨,会当真。”
说是“席与风为江若神魂颠倒”,这件看似天方夜谭但也并非全无可能事。
不管自己被对方看作围捕猎物,还是任人随意逗弄玩具。
他偏要将这段距离拉近。
于是席与风看见原本对他避之不及人,步步朝他走过来,停在他面前不到半米地方。
近到可以借路灯光看清江若白到近乎透明皮肤,以及瞳孔里随着呼吸颤动影子。
“说不想,你就可以不走吗?”
冷不丁回想起那天开导完唐佳念之后,打算提醒她话——
听说苏易出身贫寒,能在短短两年间爬到这个位置,定然不是对外包装傻白甜男孩。你和他不在个阶级,天然存在距离,如果他对你格外顺从甚至讨好,先别着急投入,不如考量下他有几分真心。
当时碍于有挑拨离间之嫌,江若把话吞回去没说,如今看来,倒该先提醒自己——
你和他天然存在距离,如果你对他言听计从,百依百顺,他会如何揣测你用心?
所以他下意识地不顺从、不讨好,为是争取不被揣测可能性,或者说,为守住他以为早已耗尽,其实还残留点自尊心。
“所以,你就偷跑。”
并非问句,而是陈述。
可是什叫偷?
江若不由得皱眉:“你都要走,还在这儿干吗?”他忽然想起此行目,抬手胡乱挥舞几下,“席总再见,慢走不送。”
种被踩逆鳞又迫于某种压力不得发泄敷衍态度,真实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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