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正由于分寸拿捏得恰当,江若才时没反应过来,只是身体微微绷紧。又因为太过熟悉,身体好像还停留在过去,连挣脱都忘记。
身后人得空调整姿势,倾身,将下巴搁在他肩上,如从前般亲密。
因为发烧变得灼热呼吸喷薄在耳侧,仿佛种隐含示弱眷恋。
不知从什时候起,席与风也习惯唤他名。
“江若,”他用不同于去年今日口吻,说着同样话语,“生日快乐。”
不能深想。
江若把剧本放回原位,站起来,向窗边走去。
下午四点,席与风醒来,推开房门出去,看到就是江若立在落地窗前背影。
没有行程日子,他穿着总是舒适随意,件白T,条水洗蓝牛仔裤,头发好像刚剪过,边缘整齐,露出白净修长脖颈。
跳舞人站姿总是端正挺拔,江若也不例外,修长身材配合身清爽打扮,像是刚从校园里走出来学生,落进盛夏黄昏里。
来迎门是方姨,指指主卧方向,声音压得很低:“他还在睡呢,你先进来。”
大半年没来,屋子里陈设几乎没变。
江若轻手轻脚地走进去,视线不由得往左手边飘。被改成舞蹈室房间门开着,镜子,防滑地板,木质扶手,还保持着他走之前状态。
方姨在厨房烧菜,江若本想帮忙,方姨说:“你难得来趟,坐着等吃就行。”
江若琢磨,觉得有道理。现在他充其量是个客人,应当客随主便。
席与风站在不远处,时没有上前。
只是静静看着。
而城市高楼大厦实在算不上什风景,江若站在窗前,目光逐渐失焦,思绪不知飞向哪里。
因而没听到靠近脚步声,哪怕对方走得很慢,唯恐把他吓跑似。
从背后将他揽入怀中动作也轻缓,先是胸膛贴住脊背,接着双臂缠上来,环住他腰。力道很轻,纯粹个拥抱。
便在沙发上坐下来,随手拿起桌上本杂志。
翻开才发现不是杂志,是他留在这里《皮囊》剧本。
准确地说,是剧本复印件。
看着上面自己勾画痕迹和密密麻麻备注,江若刚放松心又是紧。
犹记当初席与风以“不太方便”为由让他回来拿剧本事,难不成有空拿去复印装订,没空把剧本寄给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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