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若愣下。
“还记得之前说,他很像他母亲吗?”方姨说,“夫人也是这样,看
听到这里,江若眼睛发亮地看向席与风:“你还会拉小提琴?”
席与风老底都被掀干净,早就坐不住,借口吃饱起身遁逃。
吃完,江若留下陪方姨收拾碗筷,继续刚才话题。
方姨说:“其实啊,小风不喜欢这个家,把它抢过来,无非因为是夫人留下,算是个念想。”
江若点头:“嗯,明白。”
江若被他看得发毛:“话说在前面,可没吃醋啊。”
“没说你吃醋。”
“那你看干吗?”
“在想你会不会给写情书。”
“拜托,你十六岁时候才十岁!”
院中有石桌石凳,擦干净坐上去,席与风点支烟慢慢地抽,察觉到落在身上视线,他偏过头,用眼神询问江若——怎?
“没怎。”江若说,“只是在想,你十六七岁时候,会不会坐在这里发呆,或者看书?”
席与风说:“会。不过很少。”
很小时候会坐在这里等乔葭月回来,总是等不到,他便习惯独处,多数时间都待在自己房间里,如无必要步也不迈出。
江若眼珠转:“那……你会不会坐在这里,读别人写给你情书?”
江若这包泪憋太久,好容易发泄出来,时半刻根本收不住。
方姨到时候,就看见江若红着双眼,笑容勉强,立马面向席与风:“怎又惹小江生气啦?”
颇有责怪之意。
江若忙摆手解释:“是电影太感人,看哭。”
方姨将信将疑地瞥眼电视屏幕:“外国电影哦?”
“所以呀,得待在这儿,替他把这房子守住。”
“您不是已经搬去市中心?”
“只是暂时搬过去,照顾你们俩。个老太婆,何苦打扰你们年轻人生活。”
“这怎能叫打扰?他需要您。”
方姨放下洗干净只碗,笑眯眯地看着江若:“他需要是你。”
“十岁,应该会写字。”
“……这是重点吗?”
江若对席与风小时候事感兴趣,方姨正好乐意讲,饭桌成两人聊天局。
方姨说,席与风也曾调皮过,四岁爬树险些摔断腿,还趁大人不注意爬上屋顶,保姆管家几个人忙活半天,又是架梯子又是绑绳索,才把他从屋顶抓下来。
又说他从小就聪明,上课睡觉都能考年级第,学什都很快,就山腰上住着那户局长家孩子,小提琴学三年还在拉锯子,席与风上手半年就能拉出动听乐曲。
眉梢微挑,席与风问:“你怎知道?”
“拜托,你从来不照镜子吗?”江若被他凡尔赛到,“这张脸十几年前就很能打吧。”
席与风如实告诉他,那时候他不关心这些,确实收到过类似情书信件,但都没拆封。
江若听直摇头:“说不定就此错过段美好校园恋爱呢。”
席与风没说话,衔着烟,意味深长地看他。
“对,对,看字幕……”
席与风轻笑声,江若瞪他,副“当心把你灭口”架势。
好在方姨没多问,进厨房准备晚餐去。
等饭吃空闲,席与风带江若去逛外面庭院。
雨已经停,水汽混杂着泥土和草木芬芳,充满大自然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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