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这是明面上样子。
实际上,纪凛从彭德宇口中听说,这位青年才俊来头吓煞人,外公是两院院士,母亲经商有方,公司资产在福布斯上能排到前五百。此次虞家独孙高调归国,纡尊降贵落户平义市,少说能把全市GDP拉高5%!
这场宴会,其实是平义市乃至外地显贵们挤破头前来结交虞度秋。
纪凛听见这背后惊人“内幕”时,若有所思地偷瞄自家局长眼。彭德宇干几十年刑警,哪儿能看不出他眼神背后揣测,当即赏他脑袋记重拳:“可不是来巴结这小屁孩儿,对他新项目
“有什意思?”
“以为今晚死会是。”
纪凛手中水笔停顿:“啊?”
娄保国口啤酒喷在周毅脸上:“少爷!话可不能乱说啊!”
周毅:“……草。”
纪凛默默吞回冲到嘴边正义之辞。
他这种月薪七千小警察才是该被关爱对象,草。
虞度秋转回目光,含着歉意:“纪队,不是刻意隐瞒,只是觉得让外人知道这种家事,未免丢脸,而且这跟二叔之死也没什关系。事情是这样:二叔来房间下棋聊天,因为生意上事们吵起来,他觉得新项目会给家里带来祸端。吵完之后,管家——就是身边这位,提醒身为小辈,再怎意见不合也不该跟长辈起冲突,想想也是,于是让他下楼取瓶酒,去二叔房间赔礼道歉,二叔那时也冷静下来,收酒但没喝,说身体不太舒服想先回家,就送他出来,走在廊道上时候他还叮嘱几句话,认真听着,思考得出神,没注意到他步伐加快、行为有异,等察觉时候,他已经跳下去,没来得及抓住他。”
虞度秋摊手,表达自己无可奈何。
纪凛眼神诡异地盯着他。
虞度秋悠哉悠哉,仿佛事不关己:“侥幸逃过劫,不该笑吗?”
纪凛:“你怎知道你今晚会出事?”
“因为遭人恨呀。”虞度秋歪下头,看着纪凛,“纪队,你知道是干什吗?”
当然知道。回答之前,纪凛先在脑中迅速过遍从局长彭德宇那儿获得关于虞度秋基本资料:
虞度秋,男,27岁,被国内外媒体誉为“硅谷新贵”、“天才神童”、“杰出青年企业家”,创立并投资多项看似疯狂却最终大获成功科技项目,商业版图横跨五大洲。原本长期定居美国,今年五月不知为何突然匆匆归国,似乎有意向在新金区创业融资,故而办这场宴会,结交政要与显贵。
先不论这话是真是假,这人语气神情也太特轻松平静吧?个活生生人摔死在自己面前,还是自己亲戚,普通人见恐怕要做心理疏导,甚至留下辈子阴影,这人怎丝毫不受惊吓?
纪凛问出心中疑惑:“据目击者称,你看见虞文承摔死后,还笑笑?”
宴会厅内仍弥漫着淡淡血腥味,为不破坏现场,窗户都关上,虞度秋大抵是觉得闷,解开西装金属扣,然后是衬衫第二颗扣子,露出修长脖颈上,挂着条形状酷似刀片锋利项链。他两手插进西裤,反问纪凛:“不能笑吗?”
“为什要笑?”
“因为很有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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