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保国满头问号:“他娘这小子怎挣脱?会变魔术吗?”
全场只有赵斐华刚刚直盯着手铐看,殚精竭虑地思考如何劝说柏朝不要起诉,故而捕捉到他挣脱瞬间,惊呼:“手铐是玩具!他按旁边按钮就开!”
娄保国、周毅:“啊???”
敢情真是自愿留下啊!
柏朝咔哒解开另只手铐,勾起虞度秋刀片项链,贴着他脖子,哑声道:“你又在考验诚心,知道,所以没走。但事不过三,如果你再用这种方式教训,把当条狗似地拴着,也会用方式让你听话,少爷。”
赵斐华不禁鼓掌:“牛啊,怎没想到这显而易见事实呢?他待在这儿怎可能是因为他双手被你铐住,应该是因为他心被你铐住啊!”
娄保国赶紧把嘴唇牢牢抿住,忍笑到内伤。
虞度秋手上用力:“你太小看他,他要是想逃,有是手段逃,偏偏束手就擒,肯定是想博信任,对不对,弟弟?”
柏朝扬着下巴,缓缓睁开眼。
两天只喝水不吃饭,白天站着受罚,晚上才被放下休息,脸色难免颓唐些,可他眼神依旧清明锐利。
东西,多数是动植物标本,装在画框或玻璃器皿中,还有些……赵斐华叫不上名字,但从形状来看,用途目然。
虞度秋随手从琳琅满目架子上取下根马术短鞭,回眸睨他:“只是爱收藏,般不会用。”
“……那你拿这个做什?”
“因为他不般啊。”虞度秋莞尔笑,握着马鞭,轻拍手心,优哉游哉地往里走。
地下室面积不大,约莫三十平,中央天花板吊盏纷华复古水晶灯,铺室朦胧靡丽暖光。
赵斐华悚然瞪眼,心中暗暗道,这是吃多少蒜啊,这大口气,真不怕死。
虞度秋脾气是出名捉摸不定,你俯首称臣唯唯诺诺他未必买帐,但倘若你对他出言不逊,定别想好过。
“赦免权又少次……你省着点用。”虞度秋出乎意料地平静,被掐着后颈也不反抗,反而抬臂圈住柏朝腰,
“喊谁弟弟?”
沙哑浑厚嗓音如同杯浊酒,虞度秋微醺半秒,上前步,贴过去:“比你大两岁,怎不能喊弟弟?叫声哥哥来听听。”
背后悄无声息地爬上只手,精准地击掐住他后颈!
“嘶……”虞度秋手中马鞭落地,咧开嘴,气管因堵塞而发音艰难,“小柏眼狼……下手能不能轻点儿?总是这狠……”
变故突生,周毅和娄保国都没看清怎回事,瞬间如临大敌,周毅下意识地往怀里掏枪,然而掏个空:“操,忘记回国。”
靠近墙边竖着个单杠,单杠上垂下两只手铐,铐着个正闭目养神年轻男人,即便听见有人进来,也没有睁眼。
虞度秋握着马鞭手柄,皮革头轻轻挑,抬起他下巴:“是有多喜欢啊,弟弟?”
周毅和娄保国不敢插嘴,默契地交换个眼神:把人吊两天,人家不恨你就不错,还喜欢呢。
赵斐华比他俩胆大,也更心直口快:“祖宗,你哪儿看出他喜欢你?就算把你狗关两天不给饭吃,它们也想咬死你!”
虞度秋:“他乖乖待在这儿不走,不是喜欢是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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