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朝恢复得很快,刚才还晕车晕得精神萎靡,这会儿脸色已经和平常无异。仰着头更显得侧脸线条流畅,嘴角和眼角弯起弧度很小,要很仔细看才能发现那抹淡笑。
这人心情和态度总是令他难以捉摸,此刻却是望而知。
竟然也有纯真面。
虞度秋情绪似乎被这只快乐小狗感染,绷着神经莫名放松许多,靠在他身旁,肩膀挨着肩膀,感慨道:“半小时前还在枪林弹雨中提心吊胆,现在却在这儿晒太阳看松鼠,还是活着有意思。”
柏朝回头:“你提心吊胆吗?”
“你好,帮定个位,就这个号码十公里范围之内,找栋隐蔽点儿别墅,要住三天。比较急,最好小时内给答复,麻烦。”
“好,马上帮您找,稍后再给您来电。请问还有其他需要吗?”
“没,谢谢。”
短短几句话过后,桩普通人周都未必搞得定麻烦事便迎刃而解,虞度秋收起手机,悠游自得地转过身,预想着会接收到两道惊诧目光——
然而柏朝视线却动不动地盯着树林上方,压根没看他。
没什。”
虞度秋见他表情不太对劲,慢慢降低车速:“别吐车里,再忍刻钟,马上就到。”
跑车离开宽敞公路,七拐八弯,周围建筑逐渐稀疏,树林逐渐茂盛,举目望去,眼前片葱葱郁郁,绿色填满视野大半面积,天空也被苍翠遮蔽,只能透过树荫缝隙得以窥见。
车速平稳,空气清新,柏朝稍微缓过来些,手臂搭着窗框,吹着温热风,总算有丝兜风实感,问:“们去哪儿?”
虞度秋摘下墨镜,扣在领口:“去郊区找栋别墅,临时落个脚。”
“当然,又不是刀枪不入。”
“以为你不怕死。”
“怕是不怕,但要看怎死。”虞度秋摸摸下巴,认真思考起自己死法,“七八十岁在床上玩小帅哥,突发心肌梗塞而死,就挺不错;视察公司实验室时候突发爆炸而死,也算为科学事业做贡献,留个美名;但在异国他乡小小停车场被人狙杀而死,跟
“……”虞度秋有点无语地走过去,“看什呢这专心?听见刚才打电话吗?”
柏朝食指抵唇,做个噤声动作:“嘘,你看那里。”
虞度秋顺着他目光望过去,疏疏朗朗枝杈间,似乎有小团黑影在活动,所经之处树叶发出窸窸窣窣轻响。
“好像是松鼠。”柏朝道。
“嗯,美国郊区小动物很多,有时候马路上还会碰见鹿呢。”虞度秋收回视线,侧目看身旁男人。
“怎找,看到合适就闯进去、让杀主人吗?”
虞度秋拍着方向盘大笑:“第次发现你幽默感。当然不是,是文明人,让你见识下什叫‘钞能力’。”
跑车减速停在路边,虞度秋拿着手机下车,高高升起鸥翼门敞开着,科技感十足。
“这卡最大用处,不是无限额,而是能让随心所欲。只要不违法,它几乎什都能替干。”虞度秋靠在车头,掏出那张之前在服装店无用武之地黑卡,拨通某个电话,按下免提,那头很快便响应。
“您好,虞先生,请问有什可以为您服务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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