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度秋心想。
能有多狂呢?
想法刚冒出头,便被手掌心中突然多出样沉甸甸、冷冰冰东西压下去。
“你可以自己动手,如果你认为在骗你。”
上膛手枪转移至他手中,柏朝握着他手腕抬起,上前最后半步。
“那你记不记得,你在派对上喝醉,吻个男孩?”
“不记得,那天似乎醉得不省人事……”虞度秋蓦地睁大眼,“你可别跟说那个男孩是你。”
柏朝又向前半步:“这就是时常看你不爽原因——你总是随便抚摸下流浪狗,转身就忘它。”
虞度秋盯着他脸色,瞧不出端倪:“不信,没人跟说过这事,太扯,什狗血剧情。何况派对能让外人进来?编故事也编得像样点儿。”
柏朝脸平静:“八岁被柏志明收养,寒暑假他要上班没时间管,就让去他公司,有专门托管员工子女辅导班。在公司里,认识董事长儿子。”
枪上膛:“你觉得呢?”
“今天是冷落你,但也不至于这记仇吧?”
“很记仇,可以记整天,几个月,甚至十几年。”柏朝停在离他步之遥位置,“你说这里是主场,为什不让待在你身边?”
虞度秋捏起颈间刀片项链,在手中把玩:“山不容二虎,国不容二君。棋局中国王本就虎狼环伺,绝不该再被己方王后挑衅。”
“不是挑衅,只是希望你能信任、认真对。”
片温热硬实胸膛压过来,枪口抵着心口。
虞度秋看眼自己手中凶器,再看面前任他宰割男人,时语塞。
“那天你喝得烂醉,裴鸣让帮忙背你回房。”柏朝脸靠得很近,音量很低却很清晰,“放你下来时,你抓着不让走,亲脸、耳朵、脖子,但没有亲嘴,所以确实没接过吻。”
虞度秋垂眸,视线落在那张开合唇上,手指颤颤,慢慢扣住扳机:“漏洞百出。知道喝醉后是什样子,不可能随便亲
虞度秋脸你接着编表情:“裴卓?还是裴鸣?”
“裴鸣。十六岁那年暑假,在公司给他打杂过阵子,期间,他帮你张罗那场派对,也跟着去。”
“故事越来越有模有样,继续,怎吻你?说具体点儿,稍后打电话给裴鸣求证。”虞度秋皮笑肉不笑地说,“还有,你前两天刚跟说你没接过吻,你谎话最好能自圆其说,否则出这地儿就让保国枪崩你。”
柔和月色很容易弱化个人硬朗脸部线条,柏朝低头时,浓密睫毛扇下去,竟然显露出几分单纯无辜。
其实也没那狂,说白,只是头比他小两岁狼崽子,编这种狗血故事无非是想卖个可怜、讨他欢心。
“凭什?凭你说几句自以为动听情话?凭你来路不明‘深情’?你当是不谙世事小孩吗?”
柏朝默然凝视他良久,声轻轻叹息随风飘来,突然没头没脑地说句:“原本不想主动提,可你记性真很差。”
虞度秋莫名:“什?”
柏朝低声说:“你记不记得,你十八岁出国前派对,是在栋别墅里办?平义市西郊别墅。”
虞度秋愣:“对,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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