棘手啊……虞度秋摸摸自己唇,尚余几分温热。
招惹条不要命狂犬,被盯上肉骨头好像是他自己。
娄保国凭着浑身壮肉挤掉纪凛等人,马当先冲上露台:“少爷!你没事吧!”
露台上二人好似没听见。
目之所及,只有柏朝腰后别着把手枪。
面前男人按下他微微发颤手腕,将枪口重新对准自己心口,缓缓低头,很轻地笑声:“对刮目相看吗,少爷?”
虞度秋怔怔地看着他逐渐放大脸。
“你拥有百分百忠心,前提是……你要用心感受。”
温热触上微凉,虞度秋瞳孔倏然缩小。
男人剧烈心跳通过相抵枪身传达过来,震得他不得不松开手指,以免真走火。
人。裴鸣也不会让你送回房,他应该会喊男佣或者洪伯。”
“你亲之后,还说些醉话。”阵强劲夜风刮过,凉意阵阵,柏朝手抚上面前这张充满戒备脸,轻轻摩挲,“你说‘不要开枪、不要杀他’,问你是不是害怕枪,你用力点头。直抱着你,等你情绪平复、快睡着才离开。走之前,你迷迷糊糊地说你很喜欢,希望能直待在你身边,于是在你床头放张纸条,留号码,可你根本没来找。”
虞度秋脸色从那句“不要开枪”开始逐渐变得微妙,听完后安静回忆许久,仍旧对这场陈年艳遇毫无印象,但态度稍有松动,皱眉道:“给号码人很多,佣人看到般会扔掉。你未免太纯情,亲你几下就迷恋这久?”
“那时才十六岁,活在个脾气,bao躁养父手下,没人爱,也没人那样亲过,栽进去很正常吧。”柏朝手滑到他下巴,捏起来,“杜苓雅只是看着你,就迷恋你这多年,你也相信她感情是真,为什就是不相信?”
虞度秋巴掌拍掉他手:“因为你故事疑点太多,像临时编。姑且信,等改天向裴鸣求证完,再把你从冷宫里放出来。不过有点编得实在太假——想让刮目相看,也没必要上演这种眼就看破苦肉计,好无聊。弹匣里根本没子弹,你当傻吗?”
娄保国虽然有点虎,但不莽撞,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就上前打人,况且也打不过,只能小心翼翼地问:“大哥……
仿佛片羽毛轻轻拂过嘴唇,紧接着,男人似乎不满足,倾身压过来,用力吮。
虞度秋心尖儿跟着颤,猛然回神,尚未作出反应,男人已经分开退后,顺手拿回自己配枪,插入腰后。
露台忽然光线大亮,宛如白昼。听闻枪声赶来人群拉开厅内帘子,正欲拉开玻璃门。
在这短短瞬间隙内,虞度秋看清对面人样子——似乎神色镇定,可紧绷身体如临大敌,拳头攥得牢牢。刚吻过他嘴唇抿成条线,眼神与他对上便不自然地挪开。
……还真是初吻。
虞度秋抬起胳膊,枪口朝天,翘起嘲讽嘴角:“这种小把戏——”
“砰!”
声巨响划破长空,撕裂平静夜色。
枪口飘出淡淡青烟,晚风吹,迅速消散不见。四周瞬间变得极静,仿佛公里以内生物统统死绝。
虞度秋浅眸剧烈震动,整个人僵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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