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凶手”声音也异常沉冷,听就是杀人不眨眼老手:“不好意思,请问……”
“啊啊啊啊救命啊!!”
早上八点。
卢晴嘬着豆浆吸管,拎着两个热气腾腾肉包,耷拉着眼皮,有气无力地飘进新金分局大门。迎面遇到同个大队牛锋,看她副半死不活样子,稀奇地问:“小晴,你昨晚不还在晚宴上潇洒吗?这快就回来上班啦?”
卢晴困得睁不开眼:“潇洒个头啦,差点命丧他乡!这苦命灰姑娘,就风光晚上,凌晨两点到家,时差还没倒过来呢……诶,你怎知道昨晚去晚宴?”
周大姐嘴里叽里咕噜地埋怨着,边走心里边打退堂鼓。虽说事情已经过去大半年,可据说这起杀人案中死男女,男尸体尚未找到,半夜三更时候,巷子里偶尔会隐隐传来古怪动静,瘆人得很,也不知道是不是枉死冤魂久久不散。
这想着,周大姐已走到巷子口。
身后有同事们陪着,倒也不至于惊恐不前,她咽口唾沫,借着路灯光往里走两步:猛地停住——
“嗒,嗒……”
道沉重脚步声从巷子幽深处传来。
平义市凌晨四点,来自彼岸飞机将将落地,夜刚眠,晨未醒。
昌和区松川路环卫工早早上岗,沿着大街从东清扫到西,除垃圾,还扫到三两个以地为床以天为被醉鬼,睡得仿佛死样。对街怡情酒吧霓虹招牌刚关灯,从贴潮流贴画窗户往里看,黑漆漆片。
几个扫着地大妈撑着扫把聚在起,七嘴八舌地讨论:
“今天轮到谁?”
“轮到周大姐。”
“你没看新闻吧?你和虞大少爷共赴晚宴照片登上同城热搜,惊艳咱们全局啊!没想到你打扮打扮还是个大美女呢。”
“什叫没想到,你们这些直男就是没人家基佬情商高……”卢晴嘟哝,“这点小事还上新闻?不至于吧。”
牛锋凑近,神神秘秘地说:“晚宴不是重点,主要是虞度秋这次出访美国得到国际权威专家认可,市z.府对他鸡脑……还是脑机项目?反
周大姐吓得个激灵,握紧扫把,忐忑望去:晨光未露,巷子里片漆黑,来人轮廓模糊难辨。
这个时间点,喝宿酒鬼都没醒,会是谁?算,甭管他是人是鬼,跑为上策!
周大姐象征性地挥两下扫把,将巷子口烟头聚拢到簸箕里,麻利地提起工具打算离开。
然而黑暗中迅速伸出条有力手臂,扣住她肩,竟令她无法再迈出半步!
要死咧!肯定是那个凶手卷土重来!
“哎哟,怎又是,胆子小。”
“都过去那久,早就没事,怕什。”
“说得好听,你们怎不自己去?”
几人互相推诿,最后还是周大姐被推出来,不情不愿地往酒吧旁小巷里挪过去。
去年这地方出桩骇人听闻命案,具体谁死、怎死,她并不晓得,只听说来好多警察,把现场围得水泄不通。警察破案效率很高,没几天就抓住凶手,所以没闹到人心惶惶地步。如今这件事早已被更新迭代大量新闻淹没,除在这附近工作居住人印象仍旧颇深之外,不刻意提没人想得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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