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柏朝似乎有些无语,转而回答上个问题,“那天在杜克花园里看到白木槿,觉得很美。”
“行,你喜欢就种吧,算是你这些日子尽忠职守奖励。”虞度秋轻轻吁出口气,仿佛解决桩难事,起身下地,坐在沙发边,低头舀勺花园小桌上西班牙杏仁冷汤,送进嘴里。
“不好喝吗?”柏朝突然问。
虞度秋抬眼:“挺好喝,为什这问?”
“你喝汤速度比平时慢。”
哪怕是金融危机时虞家股票,bao跌50%也没这滑铁卢。
虞度秋自讨没趣:“没担心,出轨也不要紧,支持你出,记得找干净漂亮点儿,带回来块儿玩。”
柏朝冷哼:“想都别想。”
“你什方面都很有趣,唯独这方面乏善可陈。”虞度秋懒得再对牛弹琴,指指茶几上花植册:“别管他,你再挑几个品种吧,洪伯说你常去花园,很少去,挑也白费美景。”
柏朝看也没看,脱口而出:“种木槿吧,白色。”
腿曲起,鲜橙色丝质衬衣像层热烈阳光,铺在他流畅优美肌肉上,仿佛莱顿《炙热六月》是以他为灵感而创作。
“舍不得他走?”虞度秋懒洋洋地笑问,“和他关系这好吗?”
柏朝露出丝困惑:“什舍不得?是想问他有没有伤害你,否则你为什突然辞退他?他还想找你理论,被拦下。”
虞度秋噎。
柏朝看他表情,结合刚才对话,很快回味过来:“你以为跟他有什?”
“有这明显吗?”虞度秋放下汤勺,口没再碰,“不是不好喝,只是不习惯,董师傅夏天般做冰镇果汁。”
“你可以让新来魏师傅做。”
“那样他就知道爱吃什,人不能在同个地方跌倒两次,以后主厨也会年换。”虞度秋笑笑,“这大半年真是时运不济,穆浩走,二叔走,董师傅走,苓雅也走,刚刚又辞个园艺师,身边熟面孔越来越少,再这样下去,得从爸妈那儿抢人,你觉得贾晋怎样?挺中意他,是个识时务人,也很能干……”
“你不是喜新厌旧吗?”柏朝打他岔,深而透眼神自上而下地笼罩着他,“身边熟悉人个个离你而去,你也会恐慌吗?”
虞度秋笑意不减:“是在愤怒,他们离去本不应该发生
“你好像很喜欢白花?选‘婚礼之路’月季,也是白色。”
“上次送你襟花?”
“只是觉得好看,别想太多。”虞度秋不知不觉又深究下去,“为什种木槿?这花太廉价,种会令人怀疑品味。”
柏朝扬眉:“也很廉价,你不也想试试吗?”
虞度秋莞尔:“你怎会廉价,如果你明码标价出去卖,愿意掷千金——说是美金。”
在虞度秋迄今为止辉煌履历中,最为人称道也最为人诟病长项之就是:总能猜透别人心思。
然而这招最近屡屡碰壁,且全栽在人身上。
如果不出意外,接下来嚣张小柏眼狼又该狠狠嘲笑他。
“只跟他聊过几句,连他全名都没记住。”柏朝看着他,认认真真地说,“对别人没兴趣,你不用担心出轨。”
……又猜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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