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括虞度秋在内其余所有人皆是愣,不明白这句没头没尾话指什,娄保国问出大家疑惑:“大哥,你问谁?没人被打啊,这小子刚发疯就制住他。”
柏朝不答,直接大步走到虞度秋面前,抓住他还没放下手,盯着衬衫袖子下露出半块淤青,厉声问:“谁打?”
虞度秋视线从自己手转移到他脖子上纱布,忽然莞尔,揶揄神色浮现,又成不着调虞大少:“你打。”
柏朝怔怔,很老实地反驳:
纪凛知道他打什算盘,可也没法否认:“嗯,麻烦裴先生稍坐会儿,让人把相机里照片拷出来。现场也需要进行封锁检查,调取监控,您做完笔录之后可能还得跟回局里趟。”
裴鸣把手摊:“您看,和人来就进接待室,压根没接触过地上这位。度秋,可以为作证吗?会儿还有个重要会议,恐怕没时间跟纪警官去公安局。”
虞度秋像没听见似,半蹲在昏迷黄汉翔旁边,低着头,垂落银发挡住侧脸。
“度秋?”裴鸣又喊遍。
虞度秋慢慢站起来,动作迟缓得仿佛四肢灌沉重铅,但最终还是站直,长长地吐口气:“真巧,个多月没来公司,切风平浪静,今天来,就发生这种事。”
接待室内。
雪白兔毛地毯沾片焦黑烟灰,如同被老鼠屎玷污锅白粥,变得极为难看,如同此刻裴鸣脸色。
“纪警官,你每次来见度秋都这大阵仗?”
裴鸣发型乱半边,马海毛西装上残留着掸不掉烟灰,比起方才仪表堂堂形象,虽然狼狈,但也没失风度,只是语气没那客气:“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来抓犯人呢,枪都掏出来。”
纪凛刚被突然发狂胡乱撒泼黄汉翔背后偷袭,惊之下抽出藏在腰后配枪,好在有惊无险,娄保国记手刀利落地砍向其后颈,发疯黄汉翔像网络突然中断视频,动作猛地滞,紧接着便有气无力地昏迷倒地。
裴鸣抖抖西装,仍旧没抖掉那块烟灰,皱眉道:“恐怕不是巧合,是有人故意让你撞上。不知道是他自己主意,还是背后有人指使。”
虞度秋轻轻摇头,抬手将额发抄到脑后:“不是说这个。”
“那你意思是……”裴鸣话音未落,接待室门突然被推开。
众人齐刷刷望去——
闯入者撑着门,微微喘气,像是奔过来,扫圈屋里十几号人,确定唯在意那个人位置,瞳孔骤然缩小:“谁打?”
只不过接待室内动静通过隐形耳机传到外边同事耳朵里,以为出什意外,牛锋立刻带着其他人破门而入,算是彻底,bao露。
“以防万而已,裴先生别多想。”纪凛若无其事地把枪塞回原处,轻飘飘地甩锅,“虞先生走到哪儿都会出乱子,不得不小心。”
裴鸣不知信没信,眉梢抬:“既然这样,为什不让回去?”
赵斐华插嘴:“您要走可以,能否让摄影师把刚才拍照片删干净?如果传出去,有损们公司形象,也影响您之后投资收益啊。”
裴鸣没那好忽悠,笑笑:“相机里可是重要物证,怎能删呢?纪警官,您说对不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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