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度秋不得不承认,他非常享受这种夺回自己节奏感觉。
尤其是从这个人身上。
于是他决定再享受回。
“你……”柏朝刚找回自己声音,又被堵住嘴。
虞度秋嘴唇比他湿润,但更湿润是撬开他唇齿东西,恶作剧似地勾下他发愣舌头,马上退出去。
他等会儿,没等到回应,想想,又补充:“你要是实在不放心,等完成所有事,也可以解决掉自己。”
依旧无人回答。
他正困惑,突然感觉上方光线亮——挡光手被人拉开。
“死都不怕,就服个软,有那难吗?”
他下意识地睁眼,却被突如其来灼灼日光照得眼前发白,尚未看清上方景象,蓦地唇上热。
对,心里震荡数个来回,最终只能想出两个形容词:“……愚蠢又疯癫。”
“没办法,只有这最后次机会打动你。”柏朝垂下双睫,怔怔盯着棋盘,“其实还有很多事没完成,但如果失去你,完成似乎也没有任何意义。在这个世上还是个人,没有人需要,没有人爱,活下去理由是什?不知道。”
虞度秋冷哼,将棋子颗颗摆回原位:“卖够惨吗?接下去是不是要说‘你是唯给温暖人,你是活下去理由’?可担不起这大责任,不过是吻你而已,有什稀奇,天到晚像个讨债鬼似地追着要个名分。”
“不会说这种话,也知道个吻对你来说不稀奇。”柏朝又兀自笑笑,随即靠倒在椅背上,仰着头闭上眼,窗外照进来阳光将他睫毛染成金色,在光下微微颤动着,貌似不经意地问起,“你昨天……吻陆瑾瑜吗?”
虞度秋抬眼,只能看见他紧绷下巴和轻轻抽动鼻梁:“吻啊,很多次。怎,嫉妒?”
虞度秋撑在他上方,皱着鼻子,吐着舌头,嫌恶地说:“果然还是恶心。”
他被那头银发晃得头晕目眩。
手脚仿佛不听使唤
虞度秋感受到他瞬间僵硬,在心里嘲笑番,动作却轻柔,手指抚过他嘴角,发丝轻飘飘地垂在他脸上,亲昵地贴着那张干燥温热嘴唇,慢慢地厮磨会儿,浅尝辄止,然后放开,拍拍他呆滞脸:“口口声声说爱,让你听话都不乐意,非要跟犟,怎相信你?”
柏朝眼睛睁得史无前例地大,呼吸已经乱,却还想装作平静,竭力抑制脸上露出任何表情,可惜没能控制住身体造反:两只手紧紧抓着沙发椅扶手,眼便知已经方寸大乱。
这种时候倒是单纯得可爱。
虞度秋按着他肩,低头又吮吮他因震惊而微微分开唇,注视着他双眼,低声说:“别拿自己跟别人比……在这儿,别人根本没有选择,只有命令。给你选择,还拎不清。”
柏朝狠狠吞咽下,喉咙干哑得厉害,个字也说不出来,耳朵迅速红。
“没有。”柏朝手盖上眼睛,挡住刺目光线,说,“也吻过你很多次。”
“上次在公司吗,那也算吻?”
“不是。用眼睛吻过你,无数次。”
虞度秋整理棋子手顿。
“抱歉。”柏朝叹出口气,“以后不提,也不会再监视,这就走,如你所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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