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是孙医生?还是心理治疗师来着。”
柏朝垂下眼,继续给他揉手:“挺有成效,现在不怕。”
虞度秋:“怕是不怕,但看到那些穿警服还是有点讨厌。”
身着警服纪凛:“……你好像不小心说出心声。”
“不谈这些陈年旧事。”虞度秋话题说转就转,抽出手,“去拿酒来。”
“……你少为自己考虑会儿能死吗?”纪凛重重拍上他手掌,用力握住,借力起身。
虞度秋拽起他,接着甩甩被拍红手,递到身后人面前,挑眉示意。
柏朝无言以对,伸手给他揉按。
纪凛没眼看,刚要开口,又听不要脸虞度秋说:“人为自己考虑,天经地义。可不是穆浩那种无私热血傻子,看多警匪片,就放弃大好前程,去当个领死工资小警察。”
纪凛恼:“你说话注意点儿,警匪片也是梦想起点。”
虞度秋捧着月季被风吹落几片花瓣,轻飘飘地落到墓旁,纯白如雪,更显得那墓碑冰冷。
“穆浩不是那种人。”虞度秋忽然道,“如果他讨厌个人,可不会憋在心里,他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。”
纪凛呆呆地抬头看向他。
虞度秋冲他笑:“相信,在被他讨厌这点上,比你有经验多。你被他骂过吗?被他凶过吗?被他扯着耳朵吼过吗?”
“……没有……”
柏朝很快去而复返,捧来瓶红酒,暗红酒液装在墨绿玻璃酒瓶中,交叠成片漆黑。
虞度秋甚至准备高脚杯,各倒小半杯:“产自巴克龙酒庄,知道背后寓意吗?估计你不知道。”
纪凛:“没你博学多识。不喝,大白天,谁会在这种地方喝酒?”
虞度秋压根不理会,也并不觉得在坟墓前喝酒有什不妥,自顾自地说下去:“这个酒庄由孟德斯鸠为他挚友而创办,每当挚友出征时,他就会准备好美酒,为挚友送行,期盼他凯旋归来。后
“难怪,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。”虞度秋啧啧道,“小时候还看黑猫警长呢,也不妨碍长成现在这样啊。”
“……你对自己认知倒是清晰。”
柏朝闻言,捏捏他手:“为什看那个?”
“你想知道?”虞度秋见他点头,大方地回,“算是治疗手段之吧,那会儿看到警察就害怕,医生就想用动画片让逐渐减少应激反应,还有人陪起看。”
“谁?”
“那他就不讨厌你。”
“可他不愿见……”
“定有他自己理由,不管这理由是什,应该都是为你好。”虞度秋耸肩,“他脑回路太直,根本不擅长躲躲藏藏,遮遮掩掩。以前读高中时候,倘若做什让他看不下去事,他可不管是谁,有多少人在场,照样狠狠批评,不会给留面子。这个人,竟然会找理由不见你,可知你在他心里应该很特别,唔,起码比特别。”
纪凛愣好会儿,最终忍不住咧齿笑,牙比脸白:“你什时候这会安慰人?”
“实话实说而已。认为你想多,小纪同志,或许他根本没察觉你心思,毕竟他是个钢铁直男。”虞度秋朝他伸出空着手,“但很高兴你对说这些,感觉安心不少,暂时不用担心你被收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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