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走就是个多小时,在这样天气和路况下,堪称酷刑。
阿肯这种当地人习惯长途跋涉,像只瘦小黝黑猴子,在崎岖不平山路上健步如飞,将这群城里人远远甩在后头。听到虞度秋问话,他蹦回来几步,随手指前方羊肠小道:“走到底,下个坡,就到。”
娄保国抹去头大汗,撑着膝盖休息,顺着他指方向望过去,但见道旁古木虬枝盘曲交错,前几日大雨打落败枝残叶在地上铺层,透着股子孤寂而古怪气氛。他狐疑地问:“这地方看着好像没什人来啊,你是怎在三天内找到这儿?”
般找人都是先去人多地方找,这地方荒得像有野兽出没似,当地人恐怕都不知道这条路。
阿肯露出洁白牙齿灿然笑:“这位帅哥让来这片山区找啊。”
缅甸8月天气阴晴不定,前几日下数场凉爽大雨,这几天却是骄阳似火,逶迤远去土路仿佛蒸腾着层隐约热浪,踩上去脚底发烫。
山谷间雾气早已消散,层峦起伏群山轮廓逐渐清晰,队十多个人踏着条自南向北泥土小径上坡,脚下高低不平,行路艰难,各个都像路边被晒得翻卷树叶,蔫儿吧唧。
虞度秋头发扎成个小辫,被汗水粘在锁骨上。他仰头喝口冰水,舔舔沁凉嘴唇,扯着自己领口扇风,问走在最前头向导:“还有多久到你说那个矿区?”
向导是名当地华人,刚成年,还是个孩子,名叫阿肯,也就是打电话来告诉他们柏志明踪迹宝石贩子,称在离市中心三十公里外Pat矿区打听到疑似柏志明人。
“听去那儿挖矿人说,见过个少根手指男人,听描述挺像你们要找人。”
他看是柏朝,于是娄保国也看过去:“大哥,你们父子之间心有灵犀啊?”
柏朝就着虞度秋递过来矿泉水瓶喝水,边喝边瞥来眼。
那眼神,比冰水还凉,直接把娄保国冻得个激灵,意识到自己说错话:“哎哟,不是怀疑你意思,大哥,是想说……想说……你神机妙算!”
柏朝收回杀人视线,同时将喝完空瓶收进登山包:“警察应该已经搜过人口稠密地区,把抹谷周围山区划分成十几块,让他们拿着柏志明照片去找,阿肯比较幸运,恰好发现而已。”
纪凛没那乐观,紧锁着眉:“不定是他,否则们也太幸运,刚来三天,比忙活
当地多数人都靠挖宝为生,柏志明在这儿从事这个行当也不奇怪,只是这消息不够确切,没法让徐升通知缅甸警察前去搜查,何况这样来,他们在此地偷偷查案事也会,bao露。
纪凛和局里商量晚,决定先去探探虚实,若真是柏志明,再通知缅甸警方也不迟,只要人抓住,他们行就算被遣返也无所谓。
却没想到,路途远比想象中艰辛,山路过于狭窄陡峭,车子开到半山腰就无路可行,难怪当地人大多骑摩托。他们就算借摩托也不擅长开这种山路,虞度秋本想雇些当地人载他们深入矿区,纪凛火速拦下。
七八辆摩托列队开在路上,柏志明怕是几公里外就听见他们动静。
最终只好采用人类最原始交通工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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