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念刚出,他就听见外边传来第三道声音,阻止这场触即发争执。
“你们大半夜不睡觉在走廊上聊什天啊?”正是纪凛声音。酒店
周毅心里也难受,明知希望渺茫,仍挤出个宽慰笑:“没准呢,咱们之前不也以为穆警官肯定遇害吗?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。小柏那顽强,肯定吉人自有天相。”
虞度秋嗤笑:“吉人?他算什吉人。自小父母双亡,被罪犯收养虐待,年纪轻轻地就死在这穷山僻壤……甚至在最后刻,心愿也没有实现。世界上恐怕没几个人比他更倒霉。”
周毅语塞。
阵夜风从窗户缝隙间吹进来,床头柜上花朵骨碌碌地转两圈。血迹已经凝固,花瓣也不新鲜,翻起黄褐色卷边。
虞度秋视线落到花上,垂眸低喃:“你说,为什总是在最后刻,做出错误决定?如果那时笑,警察是不是就会知道,他没有打算伤害?如果那时收下花……他是不是,就不会心灰意冷地离开?”
口气喝完。凉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,全身沸腾血液也跟着降温。
他仿佛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空杯,勾起抹淡笑,声音涩哑:“你别安慰。警察没接到他报警电话,他也没联络你们,那就只有种可能……他已经死。”
周毅喉头哽,眼眶也红些。
他们几人运气好,爆炸发生后只受些皮外伤,顺利下山,遇到当地人,先把受惊过度孕妇送去医院,然后在村民帮助下报警。
这时距离爆炸发生已经过去四个小时,候在山下阿肯等人听到爆炸后就报警,市区警察驱车加徒步赶来,正在调查爆炸起因,这时又接到他们报警电话,立即根据手表定位搜山救人,终于在三小时后找到矿井底下虞度秋等人。
周毅听不懂这些没头没尾话,不待作答,忽听外边娄保国喊:“诶诶,裴总,们少爷正在休息,您等他醒再来吧。”
裴鸣那温润浑厚声音很有穿透力,传到房内二人耳朵里:“刚才在房间里好像听到他声音,是出事吗?你们昨天天到底去干嘛?怎凌晨才回来?”
娄保国觉得他简直明知故问,语气也恶声恶气起来:“们能出什事?都好着呢,倒是裴总您,夜里睡得还安稳吗?”
裴鸣顿顿,语调沉:“你这话是什意思?”
周毅暗道声糟糕,娄保国再这呛下去,他们直苦心维持和平表象就要被打破。虽说已经拿到裴鸣与柏志明勾结犯罪证据,但纪凛和虞度秋都没发话,他们自作主张话,恐怕会打乱计划。
周毅与娄保国同参与搜救,雨后山路泥泞湿滑,不留神就摔得浑身泥巴,进程十分缓慢。最终找到人那刻,两个人都差点喜极而泣。
然而当发现少个人之后,惊喜瞬间湮灭。
谁也不敢问柏朝去哪儿,因为当虞度秋得知不是柏朝报警喊来他们之后,表情如死灰般惨淡静默,被绳索拉到井上后,只说句:“继续搜,找到他为止。有事问纪凛,想睡觉,谁也别来打扰。”
这睡,就睡到刚才惊醒。
也就睡三小时而已,外头天还没亮,这夜仿佛漫长得没有边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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