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得喊穆哥爸妈来接机,他们还不知道穆哥事儿,保准高兴得晕过去。”
虞度秋勾下唇,将棋子颗颗放回皮箱中:“他被折磨成这副样子,你确定他们不是哭晕过去?”
“也是……但起码死而复生,其他都可以慢慢调理,应该还是高兴居多吧。对,你打算明天走还是后天走?”
虞度秋拿起金灿灿王后,握在手心:“后天吧,明天就是九月……陪他过天秋天。”
最后句
娄保国颓然后退步,背撞在墙上,慢慢滑下去,抱头不语。
周毅泛红眼眶最后望眼远方群山,脸上划过不舍凄然之色,最终扭过头,不再去看。
裴鸣听说警方赶他们离境消息后,意外地没有显露出惊讶或愤慨,反倒表示自己本就是陪着来,去留全听他们安排。
纪凛身为警察,自然不可能违法,给徐升打个电话说明情况,徐升表示到时候他们回国,立刻安排人先逮捕裴鸣。
纪凛挂电话,考虑会儿,还是去趟虞度秋房间。
逐客令:“警方说……们不能再私自出入矿区,也不能在此地继续逗留,限们两天内离境,否则会起诉……甚至逮捕们。”
娄保国登时怒:“开什玩笑!凭啥赶们走?们是名正言顺来!”
警察没有理会他控诉,下达指示便走,依旧留两个人监视他们。
娄保国义愤填膺,火气久久不消,焦急道:“们不能走,大哥还没回来呢,少爷,要不们去找市长?他不是很看好咱们项目吗,说不定会网开面!”
周毅不抱期望道:“这大事,市长不可能不知道,他们来之前肯定问过市长意见,外国警察私自入境执法,他能放们走已经是网开面,别自取其辱。”
房门咚咚响两声,没人应答,他推门,发现门没锁,虞度秋动不动地坐在床边,面前桌上摆着副棋盘。
“你还有心情下棋啊,自己跟自己下?”纪凛若无其事地走过去,伸手拿棋子,“陪你下呗。”
虞度秋扣住他手腕,淡淡道:“没心情,正打算收起来。”
纪凛悻悻然收回手,问:“们先回曼德勒,然后坐你飞机直接回平义吗?”
“嗯。”
“难道……们就把大哥个人留在这儿?”娄保国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,求救似地望向虞度秋,“少爷……该怎办?你不会不管大哥,对吧?”
虞度秋撑着长柄黑伞,孤身长立于雨中,背对着他们,望着那片已被放弃山头,谁也看不见他表情,也不知他此刻在想什。
良久后,他转过身——垂着眼,面容平静,声音像被雨水浸透,冷冷清清:“不会不管他,但也不能只管他个人。去收拾行李吧,们先回国,等风头过去,再派人来。”
风头过去是多久?起码个月,要是尸体沉在河里,都被鱼啃干净,骨头也顺流漂走,找到可能微乎其微。
娄保国还想争取,周毅捂住他嘴,等虞度秋进房间才松开:“别说,少爷他比谁都想找到小柏,但是如果们不离开,干涉执法,缅甸警方恐怕会终止合作,那们可能就再也找不到柏志明。少爷他在顾全大局,们……不要拖他后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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