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保国红着眼睛:“但也不能就这放弃啊,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吧……”
翻译将他们诉求翻给警察听,警察摇头,又说几句。
翻译怯怯地转告:“他们说……尸体可能被扔进某个很深矿洞,填上土之后警犬也闻不到。也有可能被绑重物沉入河底,那就更找不到……甚至、甚至……”
“甚至有可能剁碎,扔给野兽吃。或者用强酸强碱溶解肉块,骨头埋。”虞度秋平静地说出耸人听闻话,对翻译道,“告诉他们,辛苦,接下来们自己搜。”
然而翻译却传回来道
终于打发走狡猾裴鸣之后,纪凛连忙跑到房间浴室内去照下镜子……好像还真是。
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,噼里啪啦地落在庭院中央大伞上,伞下人身笔挺矜贵西装,与第天到这儿时样,胸口花眼里插朵已经完全枯萎花,隐隐有腐烂征兆。
他目光不再投向北方群山,而是遥遥望着远方烟雨朦胧中佛塔,长久地出神着。
娄保国和打完电话周毅轻声闲聊,唯恐惊扰他。但两人心里都默默觉得,此时此刻虞度秋,像极他们找到第位志愿者,那位病入膏肓、只能绝望地向神祈祷濒死之人。
可虞度秋分明是不信神,他向认为自己无所不能。
这个说辞:“这样啊,那他现在状态如何?实验已经进行五天,应该有成效吧?这两天好像没听见他像之前那样叫唤。”
纪凛在心里又骂遍这破酒店糟糕隔音效果,和某位耍得所有人团团转诈骗犯,然后也学着虞度秋睁眼说瞎话:“嗯,效果特别好,志愿者这几天身体状况很稳定,逐渐摆脱对d品依赖。”
裴鸣将信将疑:“度秋设备这厉害?能去看看吗?”
“医生说志愿者需要多休息,最好不要接触陌生人,等他完全康复你再看望吧。”
裴鸣精明眸光闪。
除非,他已不再相信自己。
谁也不知道这场等待要持续到何时……直至警察出现在酒店门口。
随行翻译转述叽里呱啦缅甸语,大致意思是:他们已经带着警犬搜山五六天,覆盖爆炸地点方圆五公里范围,没有发现失踪者踪迹。再搜下去也是徒劳,接下来会继续重点搜寻柏志明,警方怀疑他逃到市区或者附近村落。
娄保国听完就急眼,差点冲上去揪起警察衣领:“什叫徒劳?五公里找不到就十公里、二十公里啊!搜个底朝天,总能找到吧!”
周毅拦住他:“别闹,阿保,这儿矿区面积四百多平方公里,搜不完。而且小柏受伤……不可能跑那远。”
纪凛有那瞬间,感觉他似乎对切如指掌,随时准备暗算他们。但马上又想起穆浩说他是受害者,时吃不准他究竟站在哪边。
“既然这样,那就不打扰。”裴鸣最后望眼坐在庭院里背影,“也不打扰度秋,他这几天好像心情不佳,整日整夜地坐在那儿发呆,过去看他,又好像和平时样笑眯眯,搞不懂。”
纪凛打哈哈:“下雨天影响心情,这两天也挺忧郁。”
裴鸣上下打量他:“是吗?倒觉得纪队最近面色红润,满脸幸福啊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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