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凛来到二楼虞度秋房门前,敲两下,没人应,接着敲三下,朝里喊:“姓虞,你醒吗?有事找你。”
片刻后,门开,裹着浴袍虞度秋往门框上靠,打个哈欠,抱着胸问:“什事?”
“进去说。”纪凛迈步就要往里走。
虞度秋却抬臂拦住:“你最好别进去,里边有点儿乱,怕你留下阴影。”
纪凛不屑地挥开他手:“笑话,可是警察,杀人现场都不在怕,你房间再乱能吓到?什场面没……见……过……”
周毅打岔:“算算,咱还是别嚼舌根,万被少爷知道就完蛋。”
娄保国极为好奇,特别想弄个明白:“别不感兴趣,就想知道,大哥和少爷,谁是……嗯?”
周毅老脸红:“你得问他们去,哪儿知道,光听见嘎吱嘎吱,别也没听到啊。”
纪凛茫然:“你们到底在说什?什嘎吱嘎吱,房里有老鼠?”
另两人看稀有物种似地打量这个纯情小警察,娄保国小眼睛转,突然冒出个馊主意,满脸堆笑道:“纪队,你看,既然咱们全员到齐,是不是早点出发比较好?这样穆警官也能早点接受更好治疗啊。要不……你去找少爷商量下?”
进入九月,即便是只有凉、热、雨三季缅甸,气温似乎也降下来。
纪凛依旧和衣打晚上地铺,早晨起来后先是开窗通风——晚上怕穆浩着凉,窗户直关着,室内有点闷。
他正呼吸着山谷间清新空气,突然看见楼下有两个鬼鬼祟祟身影,脑袋凑在块儿窃窃私语。
“你昨晚听见没?”
“听见,那叫个激烈,吵得晚上没睡着……”
话音逐渐迟缓,纪凛停下脚步,呆滞地看着眼前切,瞳孔剧烈震荡。
这场面……确没见过。
——地上杂乱无章地散布着各种物件,衣服、裤子、鞋子、皮带、揉成团皱床单,还有某样他只在超市收银台旁边货架上见过东西,明显已经使用过,数量是……个、两个、三个……五个。
虞度秋关上门,回头看见他僵立不动背影,无奈道:“凌晨三点多才睡,还没来得及收拾,柏朝也还睡着呢,要不你中午再来?”
纪凛眼珠像生锈锁芯,已经不会转,机械地咔擦咔擦转过脖子,难以置信地瞪着这个衣冠禽兽:“人家刚死
纪凛不觉有异,认为这个提议非常有道理,于是点点头:“嗯,正想找他来着,早点回国避免多生事端,他醒吗?”
“应该醒吧,他这几天都起挺早。”
“好,这就去。”
周毅怜悯地看着无所知纪凛昂首挺胸地上楼,回头骂:“你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?”
娄保国笑嘻嘻地勾肩搭背:“不会不会,少爷看在穆警官份上也会让他三分。走,咱们赶紧跟上去瞧瞧热闹!”
“就说嘛,小别胜新婚……”
“你俩密谋啥呢?”
娄保国和周毅全身哆嗦,吓得够呛,待看清是谁之后才松口气:“纪队,你怎不声不响,们还以为是少爷呢。”
纪凛莫名其妙:“是他又怎样?”
两人赶紧把他拉到角落,娄保国嘘声,很小声地说:“你昨晚没听见啊?哦对,你房间隔得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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