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鸣无可奈何地苦笑:“爸进去那多年,以前造下孽居然还要来给他赎罪……可谁让他是亲爹呢,他要是成杀人犯,前途就彻底完。”
柏志明忍不住出声:“裴总,没必要跟这小子说这多,您父亲说过不要对任何人提起……”
裴鸣头也不回地怒斥:“你闭嘴!别以为不知道,岑婉家四口就是你杀,坠崖时候还没死透,是你点燃油箱引发爆炸烧死他们。说到底,是在给你收拾烂摊子!”
柏志明憋红脸,阴沉地说:“是您父亲命令,只是奉命执行而已。”
虞度秋看见柏朝口袋中手悄悄动下,结束录音,抽出手,暗暗对他比个ok手势,用口型对他说:谢谢。
多年,终于能吐露个畅快:“度秋,不得不说,你真是个预言家,小柏眼狼……哈哈,听到这个爱称时候差点笑出声,太精准。你该不会是真心喜欢他吧?”
虞度秋闭口不答,裴鸣也不在乎,他此刻成就感爆棚,急于表现番自己神机妙算:“给你说说,你喜欢这头白眼狼都干过什:君悦接风宴那晚派他去接近你,顺便保护小卓,就知道你这要命项目会惹出事儿,但没想到他那顺利就被你看上,只能说色字头上把刀啊,度秋。”
这话该对你自己说,差点就被吴敏害死还以为自己是最终赢家呢,虞度秋腹诽着。
“以为你只是时兴起,后来听说你去美国拜访教授,还邀请市长参观,才知道你玩儿真。那可就麻烦。”裴鸣咧唇笑,“黄汉翔发作那回,多亏柏朝及时通知,才得以现场目睹你出洋相,摄影师都特意带着,谁知被姓纪小子横插脚,删照片,没能曝光给媒体,否则你项目早就被舆论终止。”
难怪当初纪凛怎都搜不到黄汉翔与裴鸣联系证据,原来人家压根没联系,全是柏朝在从中作梗。当时黄汉翔不敢看柏朝原因也明——他估计知道柏朝与裴鸣关系密切,担心柏朝认出自己汇报给裴鸣,惹来不必要麻烦。
虞度秋知道即便自己不问,柏朝也
也不知道该说裴鸣聪明还是愚蠢,自以为是黄雀,其实是只螳螂,被人设计栽赃还浑然不觉,在这儿洋洋得意地自述自己“足智多谋”。
虞度秋心中为他默哀,面上显出副失败者颓丧,眼眸无光:“你到底……为什要这做?”
裴鸣惋惜地叹气:“也不想这做,可不这做,这些年好不容易挽救回来事业和地位,又要跌至谷底。能怎办呢?”
“为什会跌落谷底?项目和你有什关系?”虞度秋故意问,同时迅速瞥眼后方——柏朝正凝神倾听,口袋中手表应该已经在录音。柏志明盯着裴鸣背影,阴鸷眼神深不见底,暂时没有出手迹象。
裴鸣沉浸在自己不幸中,丝毫未察觉这看似尽在掌控局面实则危机四伏,也未察觉面前人问这问题是为套他话,已经完全把虞度秋当成个将死之人,对死人自然不用隐瞒什:“原本关系不大,只是不想看你又次创造奇迹罢,但你却公开说,你用二十年前岑小姐数据,想证明她当初研究没有问题,那跟关系可就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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