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度秋轻轻吹去枪口缕青烟,挑起眉梢:“你说什?没听清。”
柏朝似乎被这枪吓到,僵在原地,默不作声。
受惊不光他人,地下室楼梯上边,门之隔纪凛也吓条跳:“卧槽!刚下去就开枪?姓虞也太猛!”
周毅担心地问:“纪队,你把配枪借给少爷不要紧吧?”
纪凛:“没事,只装颗演习用空包弹,实弹可不敢借给那个疯子,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事来。”
端坐在沙发上人霍然起身,望向楼梯——
先出现在视野中是双做工考究牛津皮鞋,然后是两条笔直长腿,再是漫不经心插着兜手、轻薄敞开衬衫、泛着寒光项链、垂在肩头银发……最后是那张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脸。
“听说你想见?”那人浅眸中透出不加掩饰轻蔑,“你配见吗,小畜生?”
柏朝目不转睛地盯着他:“1小时57分钟,你还是来。”
虞度秋站定在他面前,脸上毫无平日笑意,冷漠得令人胆寒:“来是因为听说你想处理掉自己,那可不行,说过,要亲手杀你。”
在原处,手里矿泉水瓶捏得完全变形。
抹完药膏,医生收拾好医药箱,正准备上去,身后人冷不防道:“请你转告他,想见他。”
“这……”医生有些为难。虞度秋明确告知过他,无论是什要求都不能答应,关满七天再说。
“如果他两小时内不出现。”柏朝语气平静地说,“就默认他还在恨,会帮他处理掉他憎恨人。这里有很多工具,说到做到。”
医生惊得哆嗦,深知这个要求非同小可,赶忙答应。
娄保国抚着砰砰跳心脏:“少爷估计气得不轻,他等着大哥认错求饶,结果大哥居然还敢威胁他。”
周毅叹气:“生气也是因为在乎,否则少爷也不会听到小柏话,就从医院赶回来,穆警官好不容易能开口说话,他都没心思听,生怕小柏真做傻事。”
提这个纪凛就来气,咬牙切齿道:“他不想听,还想听穆哥说话呢!他俩爱恨情仇,能不能别牵扯别人?谢谢他全家!”
地下室
“你不会那做。”柏朝抬手,抚过他柔顺头发,“你派人给送饭,给疗伤,说明你希望活着。”
“要做成标本尸体,当然不能有疤痕。”虞度秋插兜那只手慢慢抽出来,手指上夺回红宝石戒指血光闪,同时抽出还有把漆黑手枪,“你好像恢复得差不多?正好,选种死法吧,痛苦还是短暂?”
柏朝表情没有波动:“们在国内,你不可能用真枪——”
“砰!”
声巨大枪响崩断他未尽话,脚下大理石地砖迸出数块碎石,四分五裂,宛如他们再难重圆关系。
地下室门再度关上,回音平息后,昏暗空间内阒无人声。
每秒仿佛都被拉长数百倍,越往后越如此,裸露后背上药膏在无尽等待中慢慢干透,心中默念数字逐渐逼近自己限定时间。
柏朝突然有些懊悔,刚才忘问医生,现在是几点,万已经是半夜,虞度秋起床气那大,无法在两小时内过来也很正常……
“哒。”
道轻响从楼梯处传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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