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车不多，纪凛在
个红灯前停下，趁机问：“你直都知道裴鸣不是国王，对不对？”
柏朝摇头：“他对
并非百分百信赖，很多事都不会告诉，也只是推断。”
“你凭什
推断
？”
“比如，他对柏志明诈死似乎毫不知情，似乎也不认识黄汉翔。心有疑虑，从刘少杰口中得知柏志明所在地后，本想直接去找他对峙，给你们个真相，尽快抓获真正国王，保护度秋不再遭受威胁。”
纪凛冷哼：“说们怎那顺利，路畅通无阻地找到
柏志明，原来你也在暗中推波助澜。发布会上裴鸣表现也是演吧？他故意引们去抹谷是吗？”
”裴鸣嗤之以鼻，“不反对他们两个已经算是宽宏大量，你什时候见过支持他对杜苓雅献殷勤？”
虞度秋：“裴哥，说好实话呢？可不信裴卓那脑子能想出挑唆苓雅、收买厨师这种计划，你那希望Themis计划失败，被媒体口诛笔伐，除你还能……是……谁……”
他脑海中突然闪下，最后两个音仿佛被惯性拖出来，又慢又长。
裴鸣压根没听懂他在说什，张嘴就要与他争辩，虞度秋竖起根手指“嘘”声，眼睛眨不眨地盯着虚空，像台正在飞速计算机器人，目光凝滞，面无表情，但能感觉到他内核在运作，而且是以极高效率运作。
猛然间，他终于从万千条线索中抓住方才那道闪而过灵光，就好像抓住团乱七八糟毛线线头，用力抽，毛球迅速滚动，展示在眼前线越来越长，越来越清晰——
柏朝却又否认：“他没打算亲自去，原本想派泄漏线索，带你们去抹谷杀柏志明，以绝后患。后来说动他同前往，先与柏志明合作‘解决’度秋，再由来解决柏志明，这样就能把罪责推到柏志明身上去，反正他本来就是杀人犯，不在乎多背条人命。而柏志明那边，他接受投诚是因为，答应他帮忙‘解决’度秋和裴鸣。”
“那天要不是度秋阴差阳错地撞破计划，本可以把柏志明引到那片山谷。告诉他，会驶离车队，到那里与他汇合。他只有个人，旦老周车赶上来，们几个不愁抓不住他。”
“等他落网之后，会告诉被骗到另条路线上裴鸣，柏志明劫车失败，已被警方抓捕，如果他不希望向警方供出他与柏志明联手谋害度秋事，就说出二十年前车祸
纪凛给彭德宇打个报告，说要带柏朝回局里审讯，却得到意料之外答复。
“老彭说他要亲自审你。奇怪，前两天不闻不问，这会儿又这重视……”纪凛嘀咕两句，发动车子，好心建议，“你在他面前说话注意点儿，别跟他犟，如实汇报就行，他虽然骂人很可怕，但不会冤枉你。当然，也别企图撒谎，老彭眼就能看出来，后果会很严重。”
柏朝点点头，看表情似乎也没多在意，反倒更关心另件事：“你刚才和他出去，他有提到吗？”
纪凛自然知道“他”指谁，刚想开口，突然想起虞度秋那句欠揍“但有男朋友”，恨得磨磨牙：“不记得，你问他去，才不关心你俩事。”
柏朝不作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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