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纸右下方,赫然签着“杜远震”三个草字。
发件人话语紧随其后:[月圆之夜,玫瑰之下,期待再次合作。]
今年中秋节落在9月21日。
前日午后,列豪车车队声势浩大地驶出铜门,往平义机场方向而去。
周毅腿伤基本康复,出于安全起见,还是让娄保国负责开车,自个儿坐在副驾驶位子上,望着前方气派幻影,却是愁眉不展:“你说,虞董会不
“早就收手,开头可不是。”那头传来拖鞋踢踏声音,那人似乎走到阳台,隐约夜风刮过麦克风,如冤魂呜咽,“早就告诫过他,他想做事,旦开始,就好比牙齿上出现个龋洞,即便填补,漏洞也依旧在那儿,不知道什时候会重新发疼,变得越来越大,直到沟壑难填,被人连根拔除。”
“可他执意要那做,而又欠他两个愿望,能怎办呢?”男人这说着,话音中却毫无烦恼忧虑,反而带着令人发寒森冷,“如今这个龋洞很快就要被发现,假使有人想拔除它……你知道该怎做吧?把老骨头,少活几年也不影响,多为小辈考虑。”
洪良章嘴唇发白,哆嗦数下,明白他意思。
他救狼,害羊,而现在,他成下只替罪羊。
这时,电话中突然传出阵杂音,似乎是来新消息时震动,男人不经意地瞥眼,瞬间没声。
驯化特例。
他已经不中用,随时可能被丢弃,但只要保住这颗至关重要王后,国王就仍有线生机。
洪良章适时地转移话题,不让那人注意力集中在柏朝身上:“总之,现在局势不容乐观,小航那边已经叮嘱过,你们也尽快自查,别给警察留下任何线索。”
那人不以为意:“邮包都是柏志明和他那两个儿子负责接收,你孙子在美国,他们鞭长莫及。至于其他小问题……只要你立场坚定,他们就算怀疑们,也没有足够证据。”
吴敏、黄汉翔两条人命,以及因为这些事而意外丧命虞文承、姜胜,在这人眼中,居然都是连姓名都不配提“小问题”。
洪良章感应到对方诡异静默,忍不住问:“怎?”
“……收到封很有趣邮件。”男人目十行地扫过邮件内文字,“有人邀请们参加虞家家宴……你们要办家宴?”
洪良章奇怪道:“是要办,这事在张罗,你们在受邀之列,邀请函还没发出去,少爷怎会亲自给你们发邮件?”
“有趣就有趣在,不是他发,署名是‘位故人’,谁这故弄玄……”男人话音戛然而止,瞳孔倏地缩小——
文字上方附张照片,是封泛黄书信,看起来有些年头。
洪良章不寒而栗。
说得好听,什“立场坚定”,无非是在威胁他不要轻举妄动,现在他们是根绳上蚂蚱,他若背叛,洪远航必遭牵连。
走到如今这样无法收场局面,只能怪他自己迂腐。
孩子不成器就不成器吧,非要送出国混个体面文凭,金没镀成,却染身恶习,黄|赌|毒均沾,欠屁股高利贷,还被拐进乌漆麻黑交易,等他发现时已经骑虎难下,退出就是死路条。
“你到底……什时候才能收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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