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院部长廊上,纪凛提着个保温瓶,步伐轻巧地来到熟悉病房前,小心翼翼地打开门,探进个脑袋,发现只有病床上个人,对方已经瞧见他,于是尴尬地喊声:“穆哥,你醒着?”
“嗯,进来坐吧。”穆浩比刚救回来时候精神多,尽管两颊依然消瘦得凹陷进去,但难掩眉宇间逐渐恢复英气与风采。
纪凛忐忑地关上门,尽量维持着镇定走过去。
自从缅甸回来后,他几乎天天都来医院照看,那会儿穆浩无法自理,他还能找借口说是为减轻伯父伯母负担。但现在穆浩能开口说话,也能勉强下地,再赖着不走就显得他十分可疑,所以这几天他都没来,却没想到,穆浩居然主动找他。
这是穆浩嗓子恢复后,他们第次独处。
柏朝点头:“嗯,他洗胃,现在暂时没事,但医生说还要观察几天,毕竟是毒|品。”
“没查到你头上?”
“提前分小瓶出来,事后加进他吃过甜点,再清理掉酒水和碎片,现在他们怀疑方向是后厨。当然,监控片段也处理好。”
费铮投来赞许目光:“这事不难办,难是办成后还能全身而退,你很不错,比姜胜强多。”
柏朝无视这番恭维。
”
三十过半男人含着颗水果硬糖慢慢品味,细想之下这画面其实很滑稽,甚至有点丢脸,但费铮说这些话时候,语气始终是温煦而平缓,配合着他诉说苦难故事,聆听者多多少少都会产生丝同情。
要不是柏朝知道实情,或许也被他骗。
根据警方调查,费铮当年被学校退学原因,是打架斗殴致使同学失明。
警察联系到退休多年班主任,老人家回忆起来时,声音中仍透出丝恐惧:“那孩子用糖……就那种硬糖,打磨成尖,绑在手指上,打架时候趁乱戳瞎同学眼睛……藏得太隐蔽,谁都没发现……最吓人是,他事后吃掉那颗糖,死不承认,非说是同学自己磕到,警察找不到证据,只能大事化小……”
纪凛揣着颗怦怦跳小心脏,放好保温瓶,说:“炖锅鸡汤,顺手
费铮表面上是在夸,但进屋这久,依然没提及重点,仍在防备他。于是他主动开口:“已经按照你要求做,能信任吗?不能话,还有样杀手锏,足够让虞度秋身败名裂。”
费铮似乎来兴趣: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活不是白干,费秘书。”柏朝冷声道,“需要知道你下步计划,现在看来你自身难保,如何送离开?你又如何躲避警方追捕?”
费铮咧嘴笑,牙齿咀嚼着嘴里硬糖,发出碾磨玻璃渣似古怪声响:“听说,虞总有艘远洋游艇?”
市中心医院。
费铮又从铁盒里拿颗糖,似乎是草莓味,红得晶莹剔透,在阳光下乍看,仿佛鲜艳红宝石。
“要吃吗?”
柏朝摇头。
难怪会用珠宝戒指作凶器,原来从小便埋下罪恶种子。
“年纪大,其实也不怎爱吃糖,但如果嘴里没点味道,就会忍不住吃些更上瘾东西,比如……你昨天给虞度秋喂那瓶水。”费铮扬眉,终于聊到正题上,“对,后来他们查出来是什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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