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无参考意义回答,直接终结这个话题,柏朝只好回到对话起点:“所以这糖有什特别之处?能让你吃到现在?”
“没什特别,只是盒普普通通糖。”费铮道,“不过以前在老家,那个鸟不生蛋穷乡僻壤,这可是很稀罕东西。”
他面带微笑地诉说起往事,戒指中渗出丝丝缕缕血腥气味,逐渐覆盖糖果香甜。
“起初会分给同学吃,大家都很喜欢。不过再稀罕东西,见多也就不稀罕,何况升上高中后,还有几个孩子会嘴馋颗糖呢?糖渐渐也就不那受欢迎,只有个人还爱吃。”
“后来父亲去世,母亲改嫁,小地方流言蜚语传得飞快,没爹没娘孩子最容易被欺负,甚至连昔日要好同学也排挤,害被退学……世道不公啊,给他们吃甜,他们却让吃苦。
费铮笑,随机挑选颗糖,扔进嘴里含着:“跟虞度秋相处久,果然都会变得疑神疑鬼。”
柏朝盯着他拿糖手指,冷不防地说:“这糖长得好像宝石,就算往里面藏颗真宝石,也不会被发现吧?”
费铮空无物手指停顿瞬,继而赞叹:“你真很聪明,难怪柏志明、裴鸣和虞度秋都看中你。”
他手上晃,像变魔术似,从怀中掏出枚戒指——也是红宝石,不过杂质偏多,不够纯净,顶多值十来万。
“偶尔可以充当伪装,没人会察觉。”费铮随手抛,戒指哐当落入铁盒,迅速与其他尺寸大小差不多糖果混在起。
怪进门就闻到空气中淡淡烟味,像寺庙里气味。
这种东西在唯物主义者虞度秋家中绝不会出现,在普通人家里也很少见,奇怪是,香炉背后既没有灵位,也没有神像,不知这根烟是供奉给谁。
费铮放完香烟转过身,主动解答:“是给父亲。”
“为什不放照片?”
“因为没有。”费铮重新坐下,“他在很小时候就离开,再回来时候,已经成盒骨灰。”
除非仔细辨别戒托,否则无人能发现,这装满甜蜜铁盒内,暗藏着足以杀人凶器。
怡情酒吧安检,珠宝展扫描,归根结底都是由人操作检查。而在普通人认知中,很难将糖果这种代表纯真童年零食与犯罪联系到块儿。
不得不说,这武器比虞度秋刀片项链更隐蔽、更高明。
但柏朝仍有事不明:“姜胜手里有枪,你为什不用枪?冷兵器和暗杀在这个年代已经落伍。”
“不喜欢枪,太吵。”费铮耸肩,“但若是万不得已,也会用。”
柏朝没插嘴,静静等他说下去,将每个字记在脑海里,回去复述给警方,或许能提供线索。
可费铮说似乎都是些无关紧要琐事:“不记得他长什样,只记得他每次寄钱来,会捎带盒糖,就像这样。”
费铮打开刚买糖盒——那是个圆形铁皮盒子,印着花花绿绿水果图片,打开之后也是五颜六色,颗颗不同口味水果硬糖如宝石般色泽鲜艳,剔透漂亮。
“以为‘糖’是个代名词。”柏朝说。
他自小跟随柏志明学习“专业知识”,对业内黑话熟于心,“糖”在某些交易中即指毒|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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