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十分
纪凛无语至极,忽然瞧见虞度秋目光流转,竟遥遥落在他藏身地方,并轻轻摇摇头。
什意思?让他别行动?可整艘船内目前恐怕只有他人没被挟持,他怎可能坐得住?
纪凛尚未想明白,费铮便领着几人离开他视线,看方向应该是去船首。
不管,先跟上去看看情况再说。
纪凛心横,举枪悄悄追上。
这时,名杜书彦保镖从船首小跑过来,汇报:“费哥,驾驶舱控制住,人都绑好。”
纪凛看见那人手上有把枪,心中登时狠狠沉。
洪远航果然送来武器。
“好,该们主角登场。”费铮随手将虞度秋扔给柏朝,“带着他跟走,小心点儿,别伤虞总,他刚才可是救你命呢。”
虞度秋吃力地站着,满身碎屑簌簌而落,咧嘴笑道:“那倒不是……想拉他做垫背,可惜刚抓住就摔倒……咳咳!早知道是头白眼狼,在床上就该玩儿死他……咳!”
听过无数遍他声音,哪怕他只说个字也能立刻认出来。
费铮挟持人也很有辨识度,那头银发全船找不出第二个人来。
纪凛看不清费铮手里有什武器,生怕耽误秒虞度秋就惨遭不测,立刻举起枪,正准备爆头,忽听第三人说:“你现在杀他,就拿不到钱。”
是柏朝!
难为他此时此刻仍能保持冷静,不愧是八岁就把裴先勇送进监狱男人。纪凛在心里默默赞叹,浑然忘自己先前因为这件事怀疑过他多少遍。
方才撞晕过去孙船长悠悠转醒,意识回笼,感觉全身骨头剧烈作痛。
强烈阳光照得他脑门冒汗,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身在露天甲板之上,双手被缚于身后,嘴巴被胶带封住,左右都是他船员。
两条细腿在他面前晃来晃去,腿主人是个身材干瘪小年轻,约莫二十出头,扫把眉下双小眼睛紧张地转来转去,来回踱步速度很快,似乎十分焦虑。
孙船长很确定原先船上没这号人物,那他是怎上船?自己怎会被这种瘦胳膊瘦腿儿小家伙绑架?
比起他满头雾水,大副则全程清醒。
这个说法显然更符合虞度秋素来放浪不羁形象,费铮毫不怀疑地相信:“也对,虞总哪儿有那情深义重呢,现在你明白,为什你身边人都要背叛你吗?”
虞度秋不断重咳,说不出话,站也站不稳,更别说走路。
柏朝面无表情地将他拦腰抱起,不耐烦地催促费铮:“少说废话,去哪儿?他沉死。”
从纪凛角度,刚好能看见虞度秋脸——他嗔怪地瞪柏朝眼。
……这种时候还他妈打情骂俏!
然而实际上,柏朝并没有多冷静。
他能感觉到自己手指在颤抖,握成拳才没被发现,眼前景象令他心如火烧——锋利鱼线几乎切入虞度秋细长脖子,在薄薄肌肤上压出条鲜红印记,只需再往下毫米,必定见血。
他已然顾不得什计划,只想杀人,但虞度秋冲他眨下眼,示意他别动手。
“放心,虞总还大有用处,暂时不杀他。”费铮攥着虞度秋头发将他拖起来,用坚韧鱼线绑住他双手。
纪凛发现虞度秋右臂垂下姿势不太正常,像是骨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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