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凛:“这倒没说错,专案组在他江学小区那套房子里发现幅没完成油画,内容也是十字架与羔羊,估计是打算今年烧给他爸。”
虞度秋摇晃着酒杯,青绿色酒液散发出阵阵酸涩气味:“如果说,
纪凛愣:“这是什逻辑?”
“很简单逻辑。自小被爱包围孩子,突然失去双亲,被人厌恶,满脑子只剩下复仇念头,有几个孩子能继续保持阳光善良?从天堂跌入地狱,是很难从地狱中爬出来,可毕竟曾经经历过天堂,心里总还存有丝向往。杜书彦给他那丝重回天堂希望,在杜书彦身边,他依然是那个优秀聪明、倍受喜爱杨争金。”
纪凛缓缓握紧手中笔,目光逐渐变味:“你好像……代入你自己?你在为费铮感到惋惜吗?”
柏朝瞟来眼,含着明显不屑:“杜书彦惟利是趋、庸懦无能,根本不是能拉他重回天堂神,也压制不住他罪恶因子,反倒受他影响,同堕入地狱。而……”
柏朝看向身旁人,眼神柔软许多:“很幸运,所以没有成为他那样人。”
委。而且有些事费铮瞒着他,些细节,可能需要柏朝来补充证实,毕竟你是打入过他们内部人。”
柏朝闻言,点头:“你说吧。”
“嚯,你这语气,跟大老板似。”纪凛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笔记本。
从去年至今,已经记录厚厚沓,快要写满。他翻到最后几页,说:“先说点儿新鲜吧——组里经过多方调查和取证,确认费铮真实身份:他原名杨争金,退学离开家乡后就改名费铮,在美国时就已经靠贩|毒赚不少钱,身价或许比杜书彦还高。”
虞度秋兴趣被吸引过来:“杨争金?听就是望子成龙名字……可惜成条恶龙。杜书彦知道这件事吗?”
虞度秋龇牙嘶声:“这酒甜得发腻……不过喜欢。”
纪凛扫眼酒瓶上标签:“你味觉失灵吧?青梅酒怎可能甜到发腻?不应该是酸吗?”
“不认为费铮把杜书彦当成能拯救他神。”虞度秋懒得与这块小木头解释,自顾自道,“别忘他那些弑神赎罪画,个真正有信仰人,多少会有点迷信,绝不会那样糟蹋自己信仰。他对神态度应当是鄙夷不屑,在他眼中,这种身负罪孽却被捧为神人,更是可恶至极。”
“那你如何解释,他对杜书彦不合情理追随与保护?”纪凛问。
“在看来,费铮是个喜欢把感情寄托在别人、或者其他物品上人,比如,他将对仇恨投射在‘神’这个意象上,通过每年在他爸祭日上烧毁幅寓意为弑神画,来达到宣泄仇恨目。”
纪凛摇头:“不知道。他刚遇见费铮那会儿,真以为费铮是个好人,还想给钱报答。费铮说自己没工作,他就让费铮来当自己秘书,正好那会儿他公司里没几个员工听他,想培养自己心腹。”
然而却是引狼入室。
甚至正是这头恶狼,杀自己父亲。
纪凛:“真搞不懂,费铮恶事做尽,对杜书彦倒是鞍前马后,杜书彦给他下蛊吗?”
柏朝放下酒杯,说:“只有杜书彦认为他是好人,所以他只对杜书彦做好事,仅此而已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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