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衣店门开着,门口没人,狗也不叫。他看会儿便放下窗帘退回屋里,拿起手机点开短信,排生日祝福里没有唐柊。
再点开通讯录,看见通话记录里最近两个来自首都号码,尹谌
被彻底标记后果,他清楚得不能再清楚。
“该给赡养费都给你。”唐柊手心冒汗,用冷漠伪装事不关己,“你可以拿着去住最好疗养院。”
此刻女人蓬头垢面,全然没平日里光鲜亮丽。她又干笑几声:“赡养费?那是你应该给。疗养院是不会去,凭什去那种地方?”
女人撑着椅背站起来,摇摇晃晃地向唐柊走去,糖葫芦自她进门起就狂叫不止,像是发觉来者不善,边角边跳阻挠女人靠近唐柊,被她脚踢到门边。
唐柊忙要过去抱狗,神志不清女人步步紧逼,挡住他去路,把他推到墙角,凑近深嗅口他身上味道。
糖葫芦不同寻常粗声吠叫,唐柊才觉出不对劲。
奶奶早就去公园锻炼身体,外面铁门像平时样敞开着,唐柊摘下耳机出去,看见扶着门框跌跌撞撞走进来女人时,第反应便是冲上去关门。
可惜晚步。满身酒气女人抬脚用高跟鞋脚踹开铁门,“哐”声巨响后,唐柊猝不及防地被撞得后退几步,门应声而开,女人两只脚都跨进来,倚着门边柜子尖声笑:“干吗呀宝贝儿子,怎不让妈妈进门呢?”
唐柊不得不面对她,道:“这个月钱已经打给你。”
“知道啊。”女人踹掉高跟鞋,摇晃着走进来,在缝纫机旁椅子上坐下,“就是想你呗……还有你爸爸。”
同类味道,却是纯净、未被污染,与自己身上肮脏杂乱味道截然不同。
唐柊自是感知到来自同类攻击与压迫,他怕把这女人逼急又做出什疯狂举动,只防御不抵抗,盼着她发完脾气快点离开。
女人看似迷糊失智,实际仍保留着线清醒。
“那时候不该插手。”她看着唐柊在刻意掩藏下依稀可辨精致面容,妮妮喃喃似在梦呓,眼神却凶恶非常,恨不能把眼前人生吞活剥,“那时候……就该让他把你这个小骚货标记,让你也尝尝丧偶滋味!”
听到狗叫声,尹谌第反应就是走到窗前往楼下看。
明知不该跟喝多人计较,唐柊听到“爸爸”这个词还是浑身凛。
“爸已经死。”他说。
女人脸上笑容凝固,表情逐渐哀伤:“是啊,他死,他早就死……”自言自语般地念几句,陡然抬头看向唐柊,眼神变得犀利,“是你害死,他是被你害死!你这个小畜生,害得成丧偶Omega,他死,留在身上标记却洗不掉,你知道、知道这些年是怎过吗?那多个发情期,你知道是怎过吗?”
唐柊平静地与她对视,垂在身侧手却慢慢攥紧。
丧偶Omega会怎样他当然知道,生理书上说那是种从身到心双重折磨,会让被标记Omega度日如年,生不如死,强效抑制剂也无法缓解分半毫痛苦。每当路过Omega疗养院时候,这个女人跑来家里发疯时候,唐柊都能更清晰地认识到这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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