璧月姐姐说过,睡在张床上才会有小宝宝。
因此虞小满转脸就把这馊主意忘到脑后去,门心思研究如何为陆戟治腿。
来前他问过族里年近三百几位老叟,都说鲛珠可医百病,然问到鲛珠是何物,见多识广老族人们没见过也说不明白,只知道祖先传下来句话——诚则泣泪成珠。
区区六个字,虞小满从虞家村琢磨到京城,也没弄懂其中深意。
流泪对于他来说多因为疼,要身上疼,比如拔鳞片时候,要心里疼,比如上回糖人掉在地上时候。
“说来大少爷真是命苦。”这天虞桃又感叹上,“小小年纪被送到军中习武,十六岁上得战场为国效力,四处征战连亲生母亲最后眼都没见到。母亲尸骨未寒,陆老爷就抬个妾给他做后娘,原本远在边疆眼不见为净,又意外受伤残腿……”
虞小满埋头做他针线,听到这里抬起头来:“意外受伤?”
“可不是,战场上刀剑无眼,听爹说,被削掉脑袋首级都找不到比比皆是,最后只能立个衣冠冢供亲人悼念。”
微微睁大眼眸中显露迷茫,虞小满想,当年璧月姐姐算分明是为*人所害啊?
虞桃自顾自接着道:“唉,这下子只能待在这深宅大院天天看人脸色,爹不疼娘不爱。”说着打量四周,压低声音道,“听说啊,大夫人正想尽办法让陆老爷把爵位传给二少爷呢。”
个跟头碰脏,正要换呢。”
听他这说,老太太又笑,皱纹将眼睛挤成条缝。
她越瞧着漂亮孙媳妇儿越喜欢,拉过陆戟手与虞小满叠放在起:“先前听些谣言还以为你俩处不好,现下瞧见启之还晓得护着媳妇儿,这个当奶奶就放心。”
太夫人前脚刚出院门,陆戟后脚就松开手。
手背还留着掌心覆上时残留干燥温度,虞小满不自在地弯起手指攥住身侧衣料,又悄悄把手背到身后,用指腹不舍地蹭蹭刚被陆戟握过皮肤。
为找到传说中鲛珠,虞小满这些日子但凡
本朝世袭爵位向来传嫡不传庶,传长不传幼,按说无论怎排都该传给嫡长子陆戟。然陆戟伤腿,求医问药三年都未见好转,这种情况便不好说。
关心重点立刻转移,虞小满急恩人之所急:“那该怎办?”
虞桃眼珠转,凑到虞小满耳边:“听说应以功高者优先,既然大少爷仕途已断,二少爷又是个不堪用,这方面比对不成,那……传宗接代也算功劳吧?”
虞小满觉得虞桃这小妮子尽胡说八道。
就算有点根据,这忙他也帮不上啊,陆戟知道他是男儿身之后躲都来不及,见面尚且困难,怎会与他同床共枕?
陆戟行至院中,倾身向前单手把剑拔出来,利落地插回剑鞘,转身时听见虞小满说:“谢谢,谢谢你帮。”
段衡替陆戟接话:“们将军只是嫌吵,不是特地帮你。”
想到陆戟已经知道自己不仅是顶包还是男儿身,虞小满就难堪得抬不起头,闷闷地“哦”声,站在原地目送陆戟离去。
目光落在他挂在身旁剑上,毫无头绪失落再次占据虞小满尚未平息复原心。
陆府这场闹剧为人津津乐道好些日子,由此牵扯出陈年往事都足够听上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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