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基于第印象判断,可靠性大打折扣,陆戟吃过许多这样亏,沈寒云话自是无法扭转他疑虑。
“此事尚未盖棺定论,若不是他,定还他公道。”陆戟说。
沈寒云立刻道:“如何还他公道?府里上下都看着他今日如何受你训斥,今后谁还将他放在眼里?”
“那些奴才不敢。”
“呵,又不是没去过你府上,你家后宅可没个省油灯。”
他稳住心绪,耐着性子等虞小满作答。
可虞小满不知怎,放弃挣扎似,只抬眼看向他,眸底黯然片,苍白唇翕张,缓慢地吐出个“是”字。
家中鸡飞狗跳,外头也吵吵闹闹不得安生。
下午沈寒云不请自来,邀陆戟同赏陇头麦。陆戟虽对这些不感兴趣,却从沈寒云眼神中看出他有事要讲,便放下家中琐事,同他出门去。
上马车,沈寒云还在窗外张望,半天没见到人,忍不住问:“他……说夫人,怎不起来?”
——”
说着就梗着脖子拔腿往墙边冲,被围观众人拦下来。
“你这是何苦呢,整个陆府上下谁人不知你对大少爷忠心耿耿?”申嬷嬷也上去拦她,副痛心疾首样子,转身面向陆戟,“这事也算水落石出,大少爷您做个主吧,这多双眼睛看着,总不能让身边人寒心啊。”
陆戟自是晓得她说身边人指云萝,也晓得该如何处理方可堵住悠悠众口。
可不知为何,明明是他最痛恨事,临到做决定,他却有些狠不下心。
两人聊不对盘,险些吵起来。
到底是陆戟更冷静些,及时调转话头,问:“今日找所为何事?”
沈寒云也不是爱追根究底人,深吸口气缓缓,也换说正事口吻:“你叫帮忙查那事,有新进展。”
说正是陆戟三年前在战场上被人偷袭事,当年他沉浸在再不能上战场
陆戟说:“犯事,禁足在家。”
在沈寒云再追问下,陆戟将下药事隐去解药性经过简单讲,沈寒云比他还激动:“下药?他?不可能。”
“为何不可能?”陆戟面上又有戾色浮现,“就因为他是你救命恩人?”
上回在马场,沈寒云腆着脸开口要人时便挑明,说虞小满便是四年前他出游落难将他从海里救上岸人。虽然还藏着另个秘密没说,不过两人如今已算开诚布公,没什需要隐瞒。
沈寒云啧声:“当然不止如此,你瞧他初出茅庐不谙世事小模样,像干得出这种事人吗?”
他最后次问虞小满:“药可是你下?”
如若虞小满说不是,他便有理由重新彻查此事。
作为武将,陆戟向来杀伐果决,遇事也从不犹豫,唯有这次他陷入两难,面觉得人赃并获没什可再追究,面又想给虞小满解释机会。
代嫁事瞧着确是虞村长家搞鬼,虞小满只是个听令。待得稍稍冷静,思及先前种种,陆戟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他下药害自己图什,除非他另有隐瞒,浑金璞玉般外表全都是装出来。
从前些经历让陆戟在心里筑起堵戒备森严壁垒,他无法相信任何人,无论是在他身边待多久。跟随他多年部下尚可以背叛他,遑论个刚认识短短两月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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