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里这个点,陆府众人早就熄灯睡下,这会儿有好戏看,纷纷披衣裳跑来前厅围观。陆钺来,二房几位也来,多数嘴上说着担心陆戟,实则恨不能搭个戏台子,再弄些瓜子磕起来,这般看戏才过瘾。
因着屋子离得稍近,虞小满先到,瞧见满屋人各异脸色,时不知该如何是好,便垂首立于旁,等候发落。
陆戟只身前来,进屋抬眼环视圈,倒没显出过多惊讶,同长辈们打招呼,静待父亲发话。
陆老爷平时鲜少管后宅之事,压着火斟酌半晌才开口:“原想着成家便可定心沉稳些,谁想你仍是不听管教,竟逼自己夫人做出这样事来,当真家门不幸,伤风败俗!”
琢磨会儿,虞小满发觉这话不像在骂自己,倒像在训斥陆戟,遂犹疑地抬头,见陆老爷果然盯着陆戟瞧,吹胡子瞪眼凶极,时愈发迷茫。
虞小满舔阵,自个儿也想起昨夜为松弛某处舔过手指,脸霎时红,慢吞吞地把手指从嘴里拿出来。
可地上鳞粉还没清完,捻不起来那些,虞小满就用帕子擦,让粉末沾在上头。擦完举起抖开,迎着窗外微末残阳,只见素色布帕宛如被染色,浮上片浓淡相宜碧光。
怎瞧也不像那种药粉可赋予效果。
在门外陆戟不由得愣怔,早上不慎将布袋里粉末洒时候,他光顾着气恼,竟没留意其质地。
屋里虞小满站起身,把帕子叠好同那无人问津衣裳放在处,抬手揩眼角挂着泪,而后举着手仔细瞧,不知其中又有何玄妙。
冯曼莹许是也没料到如此发展,这与她原先安排背道而驰,于是扯扯陆老爷衣袖:“依看这事也不全然是启之错,后宅有乱自该找院里管事,再说,自家夫君都留不住,使这等下九流手段,传出去也不怕人……”
“你少说两句!”陆老爷心情不佳,径直打断她话,“既已成家,夫妻不睦内宅又岂能安宁?”
想来派人看着陆戟院里动静,便是为促进儿子儿媳关系,此番苦心众人皆看在眼里。冯曼莹见他固执,便不再多说什,横竖无论教训谁,于她来说都无甚坏处,最后多半也能达成目,她只管坐着看笑话即可。
倒是陆钺不咸不淡地加句:“父亲也不必如此责难大哥,哪个男子没点见异思迁毛病?大嫂进门也有些日子,许是大哥腻,想自个儿待着清净清净呢。”
此话倒提醒陆老爷,他忖度片刻,郑重问陆戟:“可是
左右端详,似是没瞧出什名堂,虞小满略显沮丧地垂手,抱起衣裳便要走。
在门外看许久陆戟早有准备,提前挪位置到门廊拐角。他也不晓得自己为何要躲,许是不想虞小满受到惊吓,又或许是不想看到虞小满哭。
待得目送那道纤长背影自拱门穿过,愈行愈远,夕阳将将收走最后缕光线时候,彻底看不见。
隐在黑暗中陆戟在原地岿然不动许久,末,几不可闻地叹口气。
原想着这种不光彩事合该关起门来自己处理,孰料那几个下人看热闹不嫌事大,不知谁嘴碎捅到大夫人跟前,晚间陆老爷归家,听闻此事勃然大怒,当即派人叫长子长媳速至前厅,副要追究盘问架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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