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目睽睽之下,虞小满头皮发麻,正欲出声应和,切断这场令人窘迫表演,陆戟定定望着他,沉声道:“今日为夫多有得罪,还望夫人见谅。”
因着这番摸不着头脑赔礼,虞小满恍惚整晚。
虽晓得陆戟那样做多半为息事宁人,不让无关人等说三道四,但虞小满还是不免雀跃,想着那声“夫人”,再想到陆戟自称“为夫”,躺在床上嘴角都压不住。
醒来又觉得自己没出息。
被当着许多人面那样栽赃陷害,却连解释机会都得不到。后来陆戟再问是不是他下药,他已然心灰意冷,横竖挣扎也是没用,他说句,那边有七八句等着将他顶回去,不如随陆戟处置,无论结果如何他都认。
冯曼莹愣下:“小满是谁?”
陆戟看向虞小满:“梦柳闺名。”
虞小满本人也呆好会儿,意识到陆戟为他挡灾,心中更是复杂。
见他俩关系并不似下人口中那样糟糕,陆老爷捋把胡子:“既然如此,早晨何故发那样大火?”
“气过头,是错。”陆戟说。
对你母亲安排婚事有不满之处?”
话音刚落,冯曼莹就挺腰坐直身子,面上也流露出些许不自然。
陆老爷平日里忙,陆戟婚事皆由她手操办。当时她只告诉陆老爷虞家寒门清贵配得上陆戟,后来听说这虞家小姐大字都不识几个,压根谈不上什清贵,若陆戟趁此机会翻老底,可就麻烦。
与她同样紧张还有虞小满。陆戟早就知道他是顶包,先前不说是懒得计较,眼下他被扣上下药污名,晨间陆戟,bao怒犹在眼前,这会儿怕是恨不能将他除之后快,说不准气之下将事实和盘托出。
如此想着,虞小满竟有些释然。
况且药粉确实是他下,若非要说这粉末不是催情药,定有人追问那是什,虞小满根筋撒不来谎,总不能说这是从自己身上剥下来鳞磨粉吧?
番好心被污成别有用心已十足伤人,虞小满抬手按按心口,痛感犹在。
这回可比先
“这话该同梦柳说。”陆老爷气消大半,开始做和事佬,“叫几个院子人看笑话,你撒火痛快,她脸该往哪儿放?”
父亲话陆戟多少还听得些,抿唇沉思须臾,便行至来到虞小满身前,作揖道:“多有得罪,还望见谅。”
虞小满哪知他竟会向自己赔礼,眼睛瞪得溜圆,不可置信都写在脸上。
旁看戏二房叔母见状笑出声来:“谁得罪,望谁见谅啊?这般相处夫妻还真是开天辟地头回见。”
陆老爷咳嗽声,令其不敢再多言,随后又将目光放回堂中二人身上,似乎真盼着佳儿佳妇冰释前嫌恩爱场景。
揭开也好,反正他也累,报个恩大费周章男扮女装,还得受那等污蔑,早上解释无门时候他甚至生出离开念头,后来想想又舍不下,毕竟陆戟腿还没治好。
即便是条鱼,他也晓得君子言驷马难追道理。
于是他硬着头皮站在原地等待,做好足够心理准备,哪想陆戟沉吟半晌,只道出两个字:“并无。”
这下连陆老爷也不懂:“那怎你们小两口……”
陆戟说:“下药事尚未查明因由,目前看来并非小满人有嫌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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