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小满彻底崩溃,抬
边揉耳垂边把陆戟送到马车前,虞小满终是没忍住:“昨晚……”
陆戟手撑着门框,扭头看向他。
虞小满支吾半天,才把舌头捋顺:“昨晚,是不是……发酒疯?”
上回喝得少,第二天早上起来还能记得睡前干些什,这回喝得多,昨晚事几乎忘个彻底。听虞桃说是陆戟把他弄回屋,他就隐隐有不详预感,想着不做二不休干脆问,总好过个人在家胡思乱想心惊胆战。
陆戟听完,思忖片刻才开口:“不记得?”
虞小满拍拍栓在裤腰上钱袋:“挣这多银子呢,怎会不辛苦。”
陆戟轻扯下唇角,没再跟他推来让去地谦虚。
近来虞小满养成送陆戟出门习惯。
许是风声传开,今日下人们望向他俩眼神又有些微变化,看虞小满时候除羡慕还满含钦佩,看陆戟时候则带隐约唏嘘可怜。
尤其是男仆役们,到门口,段衡瞅瞅陆戟身边挂破蛋络子,再瞧瞧虞小满身上鼓囊囊钱袋,表情沉痛得简直像要哭出来。
先前虞小满天真地以为天旋地转就叫醉,这回早上醒来脑袋痛得像被砸拳,方知微醺与烂醉区别。
挺尸好半天才挣扎着爬下床,虞小满饭也顾不上吃,立刻让虞桃把剩下青梅酒藏好,轻易不要拿出来。
“昨晚上,让你别喝别喝,你偏不听,抓着酒杯死活不撒手。”见他蔫巴巴可怜样,虞桃笑得捧腹,“这会儿知道难受吧?”
虞小满悔不当初:“下回要再不听劝,你直接掌劈晕。”
虞桃笑完,摆手道:“扛你回房都费劲,可劈不动你。”
被这问,虞小满呼吸都快滞住,心想要完要完,凑过去压低嗓门:“是不是亲……轻薄你?”
似是没想到他会如此猜测,陆戟眉梢微扬:“轻薄?”
曾趁陆戟被下药大胆索吻虞小满臊得抬不起头,背在身后手绞成团:“就是、动手动脚,或许还动嘴……”
陆戟别开脸,笑容隐没在晨间微风里,再转过来时,已然恢复镇定自若模样。
他说:“嗯,确有此事。”
虞小满脑袋转得飞快,福至心灵地从钱袋里拿出几颗碎银:“身上总该揣点银子,万要买什东西。”
正是上朝时间,陆府门口聚堆人,身着官服陆老爷经过时刚好瞧见这幕,掩饰般地干咳两声,大步如风地上马车去。
下人们就没这沉得住,被这当众给相公发零花钱滑稽场面逗乐,好几个掩唇偷摸笑,虞小满以为他们笑自己小气,又多掏两锭出来,并递给陆戟:“这应该够吧?”
陆戟愣怔少顷,而后接过来,道:“够,多谢夫人。”
同样是当着许多人面叫夫人,不知何故,这回虞小满听有点耳热。
“那昨晚是怎回房?”虞小满问。
“大少爷抱呗。”
虞小满惊,原来上回在书房这样那样之后,竟真是陆戟把他抱上软塌!
陆戟双腿有疾,行动尚且不便,想到自己说不定给他添大麻烦,虞小满愧疚极,用早膳时候使劲儿往陆戟碗里夹菜,自己最爱菜包子也让给他,催道:“辛苦,多吃点!”
“不辛苦。”陆戟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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