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问题在睡前得到验证,虞小满抱着陆戟给他带回来整包蜜饯吃得满嘴甜,打个饱嗝腾出手摸,肚皮都鼓起来。
经询问得知练武场将士人数,虞小满感叹道:“原来袋银子能买那多蜜饯啊。”
“嗯。”陆戟应道,“大家都很高兴,让下回带你过去玩。”
虞小满激动起来:“真吗?可以跟你起去吗?”
本朝尚武,骑马射箭、舞刀弄枪几乎是每个少年人爱好,连虞小满这条上岸刚满年鱼都不例外。
虞小满摸摸缠绕在腕间水草,心说,怎可能不想呢?
想,又不能想,他给自己下死命令,除非陆戟腿治好、不再需要他,否则他绝不离开。
收拾好乱糟糟心思,虞小满打起精神,接着研究璧月姐姐打听到新消息。
“鲛人生仅有次获得鲛珠机会……仅有次……”
将这句反复念几遍,与先前从同族老叟处得来“诚则泣泪成珠”相关联,虞小满不禁挠头,还是参不透啊。
寒云爽快惯,难得言辞犹豫,明知自己没有立场,还是忍不住说,“而且看得出来,他很喜欢你。”
垂放在桌面指尖颤下,碰簇烟灰,陆戟声音依旧无甚起伏:“自有打算。”
话音刚落,沈寒云双手抱拳,以下属之姿态单膝跪地:“以友相交十几载,这是第次有求于你。”
陆戟惊讶于好友突如其来大礼,忙去扶他:“有事起来说。”
沈寒云偏不起来,梗着脖子道:“他是恩人,没办法看着他涉险,先前就向你要过人,眼下心意不变。”
瞧他眼睛发亮十足渴望,陆戟心头也生出些莫名期待。
鬼使神差,他抬起手,轻轻托住虞小满下巴,拇指指腹刮过他柔嫩嘴角,为他揩去不慎沾上点糖渍。
整个过程不过转瞬,却令两个人都呆住。
与平日冷静相比,陆戟收回手动作快得堪称慌乱。
没来由,他想起下午沈寒云席话,进而想到那日在马场,他被困
不如继续通过观察总结经验,说不定能更快寻到窍门。
今日陆戟散值时间与往常样,两人吃不多少,只吩咐厨房做两菜汤。席间虞小满也顾不上吃,戳着碗里菜叶,眼珠滴溜溜地往陆戟身上转,连他夹几筷子肉,佐着几口汤,都仔细记下。
与昨日对比,多吃蒸羊羔块、茄鲞两勺,胃口直接反应身体状况,如此看来鳞粉确有强身健体之功效。
视线过于露骨,陆戟自是能察觉,饭毕放下筷子,问:“不好好吃饭,为何盯着?”
虞小满把那戳得稀烂菜叶夹起来塞嘴里,边嚼边说:“只是想好奇你吃蜜饯长胖没有。”
陆戟怔。
“知你对他无意,倘若你能念他几分好,便将他交于,定竭尽所能护他周全。”
七月处暑,天气已不似盛夏那般炎热,夕阳西下时分,轩窗大开,有凉风挟草木清香灌入屋内,令虞小满想起每年这时候抓紧时间到海边淌水孩童。
掐指算来,竟有半年未曾见过海。
今日方从小甲小乙处得到璧月姐姐传来口信,除却帮他打听消息,璧月姐姐难得在末附句温情话语,问他是否想家,若是想就快些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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