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戟扬唇,自嘲笑,放弃辩驳。
这可不就是卑鄙?
沈寒云脾气上来,说话便不怎客气,句句往陆戟心口戳。
陆戟张张嘴,尚未来得及说什,再度被抢话。
“陆启之,这叫卑鄙。”急火攻心顾不上许多,沈寒云愤愤不平道,“你知他爱慕你,便把他当做上天赐予慰藉,不管会将他推到如何危险境地,都可以仗着他对你爱慕把他留在身边,这就叫卑鄙!”
眼波狠狠晃,“卑鄙”二字令陆戟蓦地怔住。
垂眸望向动弹不能双腿,又看那绑在身侧蛋络子,陆戟深深吸进口气,却连“不是”都说不出口。
夜未眠。
沈寒云伸长脖子什都没看到,抬脚要进去,陆戟先步将门扉合上,问:“你怎来?”
沈寒云并未作答,而是问:“是陆钺吗?”
得到陆戟肯定回答,沈寒云又问,“他怎样?”
“方才醒刻,又睡下。”
任他千算万算,也没料到陆钺会如此沉不住气。
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,如今闭上眼,灰败发青面孔、满手淋漓鲜血仍历历在目,除却得知母亲亡故那日,陆戟从未如此心慌惧怕过。
他怕怀中人静悄悄地没声息,所以他拼命攥紧他手,从夜深至天明攥整整宿,试图留住他,不让他离开。
就像先前虞小满发烧卧床,手是在睡梦中无意识牵,最后舍不得放却是他陆戟。
如今虞小满毫无生气地躺在里面,皆是因为他挟恩图报,分明自顾不暇还要将人留在身边,心安理得地接受他付出。
陆戟整个人疲惫又低迷,好似还未从昨夜那场突如其来事故中抽离,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答非所问,又道:“未伤及要害,已无大碍。”
“无碍?”沈寒云听这话非但没放心,反而激动起来,“陆钺是个什东西,会干出什事,旁人不知道,你还不清楚吗?街头巷尾都在传那匕首足有九寸长,陆钺想要你命,眼下小满为你挡,你说他无碍?”
陆戟本就神思飘忽,被如此质问,越发迷茫。
“你说不会让他有事,才没有把他带走,结果你让他为你挨刀,这便是你口口声声“不会让他有事”?”
“是不是回头他说挡刀是自愿,你还能当他在你身边待得很开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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