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小满没留意他对自己父亲称呼,听只觉愤然:“冯家母子坑害你至此,你不过为自己讨回公道,凭什责罚你?”
久违地见虞小满为自己出头,陆戟心中熨帖,安抚他道:“无碍,不会有下次。”
抹完伤药,两人像从前那样和衣躺在床上。
此处条件简陋,棉被也只有床,唯恐陆戟扯到伤口,虞小满让他像从前那样平躺,夜里个劲儿把被子往他身上堆。
陆戟也不是傻,半夜醒来又将被子推回去给虞小满盖腿,这折腾几个来回,二人困意全无,并排躺着盯房顶木梁发呆。
陆戟自是愿意享受自家媳妇照顾,然不善言辞性子令他不会借机耍心眼博同情,等到吃完,碗筷也收拾干净,他提剑要走,被虞小满叫住,还以为对方又要给他买饭银钱。
虞小满站在门边,似欲语还休,又似恼他寡言木讷,咬咬唇,还是忍不住问:“你先前说会告诉如何受伤,怎又不肯说?”
这晚,陆戟没回客栈,留在小木屋里。
本来没有留宿打算,是虞小满点灯,叫陆戟解开衣裳给他看,见那刀伤口横贯左胸,还在渗血,吓得再不敢叫陆戟乱动。
为让虞小满放心,陆戟解释说:“冯家雇刺客干,那会儿刚能行走尚不适应,下马车时忽遭袭击,躲闪不及,幸好不曾伤及要害。”
回去。
“以后会直牵着,你不叫放,便不放。”
临近亥时,两人才用晚膳。
依旧是熟食烧饼加现熬汤,陆戟去村口老婆婆处取汤时,老婆婆特地给他多盛勺,说:“双身子胃口大,军爷喂媳妇儿多喝点。”
明白过来“双身子”指何意,陆戟委婉地说:“他只是近来胃口好。”
慵懒打更声自窗外掠过,虞小满顺势打破四更天寂静:“千辛万苦将你腿治好,他们非但不心疼,还打你,真是气煞。”
原来还惦记着这事,连璧月姐姐口头禅都用上
虞小满虽知陆戟处境水深火热,却没想到那帮人猖狂至此,竟敢当众行刺。
沉默片刻,陆戟又说:“幸好当时你不在身边。”
心口猛地震颤,虞小满逃避般地别开眼,再次正视时,眼眶只微微发红,泪已然憋回去。
“那这鞭伤呢?”他指着陆戟身上青紫交错鞭痕,“谁干?”
陆戟没打算再瞒着他,如实答道:“将冯曼莹与人勾结谋私罪证呈上去,陆老爷气吃里扒外,对动用家法以儆效尤。”
“那敢情好,能吃是福。”老婆婆笑得更慈祥,干脆再舀两勺,“这碗就当老婆子送,恭喜二位良缘再续,祝二位早生贵子。”
陆戟是骑马去,回来时远远看见小木屋虚掩着门缝里钻出半颗脑袋,又飞快缩回去,然地翻身下马,拎着食盒大步向前去。
那两张写二人名字纸已经不见,许是被虞小满藏在更隐蔽地方。陆戟看破不说破,只低头打开装着食物纸包,汤也推到虞小满面前。
这屋子虽小,生活用品却备个齐全。既是两人起吃,虞小满便自橱柜里拿几只盘,麻利地将菜品放好,还多分碗汤给陆戟。
在陆戟疑惑视线下,虞小满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:“你受伤,喝汤好得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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