鸡同鸭讲，这小笨鱼变成人居然更笨
，如此生动
肢体语言都听不懂，哼！
交流障碍令人头疼，索性还有旁事等虞小满处理，没闲工夫操心这些。
下午有客来访，多数是京城管家女眷，嘴上说昨个儿走得急没顾上聊，今日有空却也没多逗留，个个都放下礼物就着
互通心意后，虞小满无意识流露娇态总能正中陆戟心。
他将穿好袜子脚放在踏床上，直起腰看向虞小满：“若说遗憾，唯有
件。”
“传闻鲛人族能舞善歌，尾鳍流光溢彩宛如云蒸霞蔚，可惜
无幸得见。”陆戟目光似水，声音也溢满柔情，“小美人鱼，定然是大海中最漂亮那个。”
这个新称呼令虞小满脸红心跳好几个时辰。
上午他跑去东厢房找小甲小乙，趴在缸沿嘀咕：“原来他不仅不介意是男儿身，也不介意是条鱼。”
“正大光明听。”陆戟说，“后来问沈寒云，方才确认。”
虞小满撇嘴：“藏得未免太深，点都看不出来。”
亏他直假扮正常人生怕吓着陆戟，还以为等他离开之后，陆戟才从沈寒云处得知。
怨着怨着，想起那日在陆家祠堂求些什
，心口倏地揪住。
“所以，你知道要报恩，可能会折损寿命，所以才……”
春节将近，边境有蛮夷趁机举兵来犯。
战事吃紧，朝廷也不得闲，如今陆戟被安排在兵部当值，休沐不足天，就被皇上派人来传召五六趟，仿佛没他运筹帷幄，这仗就打不赢。
这日晨起，虞小满伸着懒腰由着陆戟给他穿鞋，哼道：“你腿不能行整三载，他老人家都不曾过问，怎你腿好，就给你安排这多活儿？”
“当初为求皇上为翻案，才答应此条件。”陆戟躬身为虞小满把袜带系好，“如今算是兑现承诺。”
“哼。”虞小满还是愤愤不平，“就是那位爱用族人身上油点长明灯皇帝？瞧着就不像好人。”
小甲小乙吐泡泡。
琢磨阵，虞小满还是遗憾得紧：“他当年见到时候，还是条普通鱼呢，白鳞片灰尾巴，比你俩还丑。”
小甲小乙狠狠吐泡泡。
“怎啦？”发现两条鲤鱼不太对，虞小满关心道，“是不是饿？去掰块馒头喂你们吃？”
自打来到这里吃都是新鲜虾米小甲和小乙气得泡泡都不吐。
陆戟不承认也不否认：“这不重要。”
“那什才重要？”虞小满瞪圆眼睛，“要把送走，其实就是送到这里吧？你分明早就准备好，若是坦白跟说……”
“若是向你坦白，你定然不会离开。”
短短句话，就让虞小满蔫。
“那、那也不该这样瞒。”他搜肠刮肚强词夺理，语气却是软，“就你会逞英雄。”
如此大逆不道话也只敢关起门来说，陆戟笑得纵容，握住虞小满另只脚腕，不知想起什，又敛眉目。
许是方才提到族人关系，虞小满瞧着他表情，便能心有灵犀地猜到他大概在想什。
脚尖动动，虞小满问：“你是何时……知道是鲛人？”
陆戟回过神，拿起另只锦袜，把白里透粉脚丫塞进去，说：“母亲忌日。”
反应会儿，虞小满顿悟：“原来那会儿你在外面偷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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