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亦晓得哪怕陆戟嘴上不说,心里仍是想上战场施展本领。
勤练武功十余
“不过他当即便回禀皇上,说不携亲眷,以免麻烦。”
晚上陆戟归家,险些吃闭门羹。
此番他带回名宫中太医,看在有外人份上,虞小满才不情不愿地开门。当着外人面也不好发作,由着太医望闻问切再开药,等人走才挂脸。
陆戟以为他不想喝药,劝道:“你身子亏空,便寻宫里名医来为你瞧瞧,身体调养好,才……”
虞小满要听不是这些,径直打断他话:“就算身体调养好,你也不会带起去边关,对不对?”
沈寒云先开口:“听闻你与陆启之又成亲,恭喜。”
这个“又”字令虞小满有些难堪,他攥紧手中红纸:“嗯,多谢。”
“算起来,这是你相识第五个年头。”
虞小满恍惚瞬,后来才意识到,沈寒云把自己救他那天看作相识第天。
“那如此算来,”虞小满说,“与陆郎相识已有近九个春秋。”
急要走。
差点和虞小满成妯娌刘家姑娘也来,毕竟关系亲近,她倒是多坐会儿,聊两句又捻着帕子抹眼泪,为虞小满苦尽甘来高兴,随后递上请帖,邀请他和陆戟参加她下个月喜宴。
虞小满也为她寻到幸福欣慰,两人聊好会儿,见天色不早,才意犹未尽地携手出门去。
刘晚晴见他就有说不完话:“先前京中传得沸沸扬扬,说你俩和离,就没信,姐姐与陆大少爷是天造地设对,怎会离呢?”
送客虞小满听她这说,冷不丁想起离开前自己留份休书。如此说来确是离,他慌,怕又被说闲话,忙问该怎办。
陆戟先是愣,而后然。
“本以为还会有很多时间,可如今情况有变……”他垂眸,不动声色地调转话题,“总之,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你跟着冒险。”
夜里,陆戟借口整理行装,两人没睡在间房。
虞小满拧不过他,兀自躺在床上生闷气。
他晓得陆戟是为他好,战场硝烟弥漫,刀剑无眼,加之北地苦寒,无香车宝马锦衣玉食供着,他这身板跟去,怕是得折在路上。
大约没料到他会如此回应,沈寒云怔住良久,而后眸光黯淡,失落满溢。
“输。”
故事起初,他便输个彻底,虞小满满心满眼都是陆戟,根本容不下旁人。
临走前,怀揣最后点不甘,沈寒云将刚获知消息告知虞小满:“皇上命陆戟明日领兵启程,支援边关,另体恤他刚成亲,特许他携亲眷前往,不过……”
虞小满屏气听着,心都悬到嗓子眼。
刘晚晴也无甚经验,想半天,拍手:“再写份婚书,以兹证明,不就成吗?”
婚书此物,虞小满只闻其名不见其形,想着既然叫“书”,必然是要动笔。
而他胸无点墨,字又丑极,自己写定然不可,于是跟虞桃合计,捧着沓红纸,坐上马车往练武场去。
因着战事吃紧,门口戒备森严。虞小满正想着是等陆戟忙完,还是干脆进城里找上回那个捉刀代笔师傅,便瞧见个熟人从练武场里头走出来,抬头看见他也是愣。
附近没有喝茶小坐地方,两人找个安静角落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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