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如果今天在这里是时沐,过生日是时沐,傅宣燎定不会就这样让他离开。
他会把他带回家。
许多念头涌入脑海,陆陆续续地重叠,令傅宣燎还没想好就先步开口。
现在太平和,前所未有。
相处模式短暂改变留下后遗症比预想中漫长,到鹤亭门口,傅宣燎拉起手刹,下意识开始思考第件事竟是——这晚,要不要把时濛送回家?
时濛已经下车,绕行至驾驶座车门旁,等傅宣燎下来。
傅宣燎动作很慢,包括下车,包括走到自己车跟前短短十几米路程。
定是因为今天出游,傅宣燎想,果然不该答应他。
时濛手很冰,也很软,被这样只手握住感觉并不糟糕。
恍神刹那,傅宣燎偏头看去,时濛恰巧也在看他。
他听见时濛说:“傅宣燎,……”
仅半秒之差,车厢以近乎垂直角度俯冲向下,之后话语消失在风声和尖叫声中,傅宣燎只看见眼前唇瓣缓慢开合,说着他无法弄懂话。
回去路上傅宣燎开车,他把座椅调低,温度调高,开着还是很不习惯。
受控制地错跳拍。
“来都来。”无意识,傅宣燎语气也轻软下去,“今天不是你生日?”
半个小时后,两人排上雨后重新运转最后班过山车。
上去时候时濛被后面人挤下,脚步踉跄险些摔倒,傅宣燎眼疾手快地扶把。
见他在人群中畏缩谨慎连动作都放不开,傅宣燎皱着眉同排在自己后面女孩商量换位置,让时濛和自己坐横排。
即便如此,他还是在启动自己车子后,不自觉地看向来时方向。
鹤亭地面停车场很宽敞,眼就能看见时濛还站在打开车门旁。
他身形单薄,却站得笔挺,没有穿那天在酒宴看到正式服装,毛衣搭厚外套看起来舒适又日常,让傅宣燎想起许多个星期六他等在门口样子。
明明是跑下来,还在喘,却偏要装作刚好碰到,按部就班说句“你来”,很懂礼貌似。
其实就是个性情乖张野孩子,不记得从何时起变成这样,总之和时沐点都不像。
“早知道开车来。”傅宣燎说。
手肘撑在车窗边,时濛面向窗外越来越远游乐圆,旋转着摩天轮变成个亮晶晶小圆盘:“嗯,你车空间大。”
傅宣燎低声笑:“这话要让别人听去,八成以为你想……”
他没说下去,因为时濛递来个询问眼神,黑白分明,清澈见底,倒显得他思想污秽,像不分场合开黄腔臭直男。
可是之前他们俩就是见面话不多说直接上床交流关系,这种轻佻散漫话说万句都不会入心。横竖就是句玩笑,能刺痛对方那再好不过。
上回坐过山车是十几年前,系上安全带,露天车厢伴随着嘎啦嘎啦动静沿着轨道向上爬时,傅宣燎难得有点小紧张。
“欸。”他用胳膊肘碰时濛,“你怕不怕?”
时濛睁大双眼盯前方,神情和开车时样专注。
看样子没听见,傅宣燎耸耸肩。
想来这种胆子大到敢偷别人东西家伙,坐个过山车怎可能害怕?然而车厢爬升到最高点时,傅宣燎手忽然被身旁人把抓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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