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他为什就是不喜欢?”说起那个男人,江雪很难不钻牛角尖,“是不够漂亮,家里不够有钱,还是赚得不够多?”
沉默过后,时濛只能说:“不是你问题。”
借着酒精麻痹撕开伤口,好像就不那痛。
时濛想起当年第次见到江雪,她昂首挺胸地站在他面前,说有信心将他捧成国内首屈指画家。
分明是个初出茅庐小姑娘,却敢说大话,敢到处去闯。
说是讨论,实际上多数时候是江雪在单方面发泄,时濛做个聆听者,间或点头摇头表达意见。
“虽然说爱情是这世界上最不靠谱东西,但们还是可以保留丝期待。”
没醉江雪如是说,时濛表示赞同。
“不过这份期待,首先排除纨绔子弟。”江雪竖起手指摇摇,“男人有钱就变坏是有足够理论数据支撑,看看你爸,都担心他哪天又带个孩子回去,说是你弟弟,跟你分家产。”
想到自己也是被这样带回时家,时濛无法反驳,默默给江雪又开罐啤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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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过问别人私事习惯,不过江雪性子直,没等被问就主动交代:“就上回酒宴之后,这小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,天天往办公室送花。”
时濛想想,确认道:“他在追你。”
“呵,老娘岂是他这种不学无术纨绔子弟能追?”
“他毕业于藤校商科,是高家独子,高氏集团市值千亿美元。”时濛分析道,“严格说来,不算纨绔子弟。”
“老家在浔城,D牌巧克力吃过吧?家生产。”说起家庭背景,江雪骄傲自豪却不洋洋得意,“还有个未婚夫,A大博士在读,是不是很厉害?出来闯荡呢,就是为向他证明没有父母也可以独当面,也能配得上他、养得起他!”
曾经时濛有多佩服江雪勇气,四年前那个雨夜,就有多心疼她遭遇。
“被骗,濛濛,们都被骗。”彼时江雪毫无形象地坐在路边,浑身湿透,狼狈至极,“他说跟在起只是为顺利念书,都是父母逼他,他说……他说他欠们家已经还清,让不要再勉强他,原来、原来以为那些恩爱甜蜜,于他来说只是勉强,只是迫不得已。”
“他根本从来没有喜欢过。”
借酒浇愁结果便是勾起不堪回首往事,江雪支着脑袋左摇右晃,念念有词道:“坏男人,坏男人……可是那个谁,还没发达呢,怎就这坏?”
这个问题时濛答不上来。
江雪垮着嘴角,恨自己不争气:“怎又想到他……”
多是无法言说苦楚,只能仗着醉酒“神志不清”宣泄。
时濛性格注定他无法成为开导者,却足够做名优秀倾听者。
江雪有些惊讶:“你也想找个有钱?”
时濛认真地说:“是你说,门当户对很重要,觉得如果必须要结婚话,可以把他列入考虑范围。”
“小屁孩。”江雪听笑,“先把你自己整顿明白,再来教育姐姐吧。”
江雪认为时濛这是爱屋及乌,因为喜欢那个姓傅,所以对他朋友都自带滤镜。
时濛不这认为,两人谁也说服不谁,下午从展馆出来,同钻进附近酒馆,点三盘菜扎啤酒接着讨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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