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安。”
“……晚安。”
通话切断,傅宣燎盯着手机发呆半晌,也没参透那句没头没脑“晚安”意思。
再寻常不过言语放到时濛这个疯子身上,反而变得稀奇古怪。
他不知道是,几十公里以外时濛,因为这两个字得到莫大安抚。
傅宣燎总是说他“疯”,他也不是不可以学着“正常”点。
——这周六,想安排其他活动。
等待对于他来说也是件不能分心事,所以发完短信后,他没有边画画边等,也没有放下手机先去洗澡,而是握着手机坐在窗台前等回复。
这回很快,傅宣燎直接打电话过来:“什事?”
“周六不要来这边。”时濛言简意赅,“们在外面见。”
他夹起片挂着辣椒碎藕片放进嘴里,嚼两下,便想起昨晚和傅宣燎起吃麻辣烫,也有这股辛香,透着股食材原本甘甜。
他对食物并不讲究,只要能下嘴,便能咂摸出甜味。
“瞧你这模样就是没听进去。”江雪有气无力地摆摆手,“算,不撞南墙心不死,你开心就好。”
为证明傅宣燎不是“南墙”,时濛说:“昨天晚上,他带回家。”
江雪恍然大悟:“就说,好好去什游乐园,原来是约会……你不早说,害瞎操心。”
……
眼泪和着雨淌下,似乎还掺血味道。
当年感同身受有多彻底,后来时濛重蹈覆辙就让江雪有多生气。
经过循循善诱、言语打击甚至冷嘲热讽均不起效后,无可奈何江雪只在恰当时机下借由自己经历替他敲响警钟。
比如现在。
这夜,时濛摆脱纠缠不休噩梦,闭上眼睛,看到无边无际蓝天,还摸到触手可及太阳。
电话那头笑声:“玩上瘾啊?”
时濛不否认,只说:“确定之后把地址发给你。”
傅宣燎也想知道他葫芦里卖什药,轻松答应道:“行啊。”
挂电话之前,时濛喊住他:“傅宣燎。”
“嗯?还有什事?”
约会这个词对时濛来说是新鲜。他想,如果去游乐园等于约会,那不如制造更多这样场景,两个人不用争锋相对,不用见面就做爱,简简单单在起就可以很快乐。
听时濛诉求,江雪打起精神:“等着,姐今晚就把枫城情侣必打卡地点给你整理个文档。”
晚上回到家,时濛把江雪发来资料誊抄在笔记本上,按照自己想去程度排顺序。
时间刚过九点,傅宣燎应该下班。
为不在合约规定时间以外打扰,时濛还是选择发短信,措辞也尽量谨慎。
从回忆中抽离,江雪自问自答:“都不是,不是因为不够好,是丘比特没瞄准,射穿心,却没射中他。”
说着,她比划个拉弓姿势,把自己逗笑。
时濛抽张纸巾递过去。
擦干净眼泪又开瓶啤酒,与时濛放在桌上易拉罐碰杯,江雪总结陈词:“同理可得,古话说得很对,强扭瓜不甜。”并发出灵魂拷问,“姐跟你讲话,你到底听进去没?”
时濛点点头,又摇头,听懂却不全认同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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