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,好像遗漏什。死活想不起来,傅宣燎只好继续求助:“那前天晚上,没再联系你?”
“没有啊。”高乐成说,“你个见色忘义,肯定跟人快活去,哪还记得这个患难兄弟?”
挂掉电话,傅宣燎松长长口气。
是,事情就是这样——时沐去拿礼物时碰到酒醉他,并把他带回家,喂他喝汤,两人还躺在张床上拆礼物,说许多话。
那样温柔动作、舒适相处,怎会是时濛?若真是时濛,那只手表后来怎会出现在时沐手腕上?
高乐成吹捧道:“老傅可以啊!还以为成不呢。”
傅宣燎冷笑:“都出卖色相,不成话未免太丢人。”
“可别这妄自菲薄,们傅总除颜值,旁能力也拿得出手,不然怎把时少哄得晕头转向。”
越听越不对味,傅宣燎觉得自己仿佛变成古时候魅惑君王红颜祸水,气闷之下换话题道:“你还记不记得高三那年平安夜,干什去?”
高乐成沉思片刻:“嘶,这久远事……就记得那天晚上咱俩块儿喝酒,喝完你说要去学校趟,当时劝你别去,外面下雪呢,你非要去。”
为去机场接父母,次日傅宣燎起个大早。
时濛听到动静醒来,揉着眼睛问:“要和你起去吗?”
傅宣燎笑声:“你以什身份去?儿媳啊?”
原本还有些迷糊时濛顿时清醒,冷着脸翻个身,后脑勺对着傅宣燎。
换衣服时候傅宣燎回味下,也觉得刚才话有点刺。想着还要帮高乐成约人,他对着镜子叹口气,从衣帽间回到卧室,长腿跨直接上床,胳膊撑在两边整个人压在时濛身上。
毕竟没有人不知道,占有和毁灭是根植在时濛骨血里天性,旦落入他手中,他就不可能容许那块旧手表物归原主。
四年前,傅宣燎曾亲眼见识、亲身体会过时濛得不到就毁掉疯狂。
思及那夜狂风,bao雨,和数十双明晃晃视线,傅宣燎在遍体生寒中扯开嘴角,似在嘲笑自己竟在这种不可能事情上浪费时间,又像在庆幸自己能在如此极端控制之下苟延残喘至今,实属不易。
融雪天路滑,紧赶慢赶到底第时间接到归国父母。
傅启明还是老样子,见面
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就回家啊,咱俩没在个学校也不同路。再后来就是第二天,你乐得跟个傻子似,说礼物送出去。”
“……”傅宣燎被这段形容冒犯到,“谁傻?”
“哈哈哈开玩笑呢,意思是第二天你特别高兴,电话里声音都乐颠颠。”
傅宣燎无语,看见送出去礼物被心上人戴在手腕上,能不高兴吗?
被喷薄在面颊和颈间热气弄得不自在,时濛没办法地偏过头与他对视。
非工作日,傅宣燎穿身简单休闲装,头发也没用发胶定型,看起来少几分成熟稳重,多出成倍青春朝气。
恍惚间时濛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身穿校服少年,将要出口生硬话语也软下来:“你……干什?”
“看看你,不行?”傅宣燎扬眉,“顺便问问你下周有没有空。”
去机场路上,傅宣燎在电话里告诉高乐成事情办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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